有可能。

“這是哪兒啊。”

陳少白翻身下來，掙扎著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說實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種虛弱感了。陳少白在一瞬間甚至錯覺，自己回到了小孩子的時候，剛剛離開了父親的手掌蹣跚學步。

好像是一座大殿，建築看起來還算完好，只是落了一層灰塵。落地的時候杜瘦瘦拍起來很多灰塵，但因為他被砸在下邊，所以他吃了不少。一邊啐著嘴裡的塵土，杜瘦瘦爬起來往四周看了看：“像是什麼廟？”

不是和尚搖頭：“絕對不是，廟沒有這麼醜的。”

這個大殿空蕩蕩的，很高，至少有十八根兩個人合抱粗的石頭柱子支撐著大殿。石頭柱子上雕刻著很離譜的花紋，到近處看，發現那是一個一個場景。人都是扭曲的，好像雕刻的時候很不走心。可是這些扭曲的人像湊在一起，就讓人心裡有一種無比壓抑的感覺。

“戰場。”

安爭看了看之後說道：“這應該就是那位蒙虎大帝的陵墓大殿了。。。。。。。也不知道是咱們的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居然到了這。這十八根柱子上雕刻的都是戰場，但不一樣。可能，是這位蒙虎大帝生前經歷的最難忘的十八次戰鬥。他是先秦大帝手下最重要的打擊之一，當初先秦一統天下的江山有五分之一是他帶兵帶下來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雕刻在柱子上的人物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歇斯底里。也許，這正是戰爭應該有的樣子。沒有勝利一方的喜悅，也看不出來失敗一方的悲傷。很複雜，很難理解。

“他厭倦了戰爭。”

徐拾遺走到一根柱子前，手撫摸著柱子上的圖案：“先祖曾經說過，蒙虎大帝追上他的時候，兩個人有過一戰，但是這一戰對他們兩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兩個曾經有過一天一夜的談話，就是因為這場談話，蒙虎大帝決定不回先秦。”

徐拾遺道：“先祖留下的東西之中有記載，他和蒙虎大帝交談之中，蒙虎大帝不止一次的提到過厭倦這個詞。他這一生都在征戰，死在他手裡的人命有多少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他說最初的時候，每一次戰爭的勝利都會讓他激動喜悅，逐漸的，這種激動開始消失不見。他像是例行公事一樣的率兵打仗，一次一次的取得勝利，殺死所有的戰俘，然後默然的回家。”

杜瘦瘦搖頭：“不理解這樣的人生。”

就在這時候，他們忽然聽到外面有些奇怪的聲音。杜瘦瘦靠近視窗那往外看了看，只看了一眼就嚇得連連後退。眾人趕緊過去，然後每個人看到外面之後都臉色難看起來。

外面，天空上，巨大的玄武還在和仙帝青蓮與佛陀激戰。

“我們，最終還是回到外面了。”

“看來我們的運氣也不是特別好。”

“不對勁。”

安爭湊近視窗，伸手在開著的窗戶那摸索了一會兒，手指觸碰到的地方出現了淡淡的漣漪。

“我們沒有回到外面，只是這個大殿裡設定了特別的空間結界，可以在這輕而易舉的看到外面莊園山林的全貌。這是蒙虎大帝休息的地方，他想往外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精心建造的這個陵墓所有的東西。”

“沒錯，是一種摺疊空間之術。”

徐拾遺嘆道：“我還沒能掌握。”

摺疊空間之術，這個詞杜瘦瘦都沒有聽說過。他也不想聽徐拾遺去解釋什麼了，因為聽不懂。總之就是外面的人看不到他們，也感覺不到他們，因為距離很遠。這是兩個單獨的空間，卻可以透過另外一個空間將距離變得又很近。然而又是單向的，以至於哪怕是青蓮仙帝那個級別的修行者，都沒有感受到安爭他們的位置。

“走吧。”

安爭轉身看向大殿深處：“既然已經來了，也是一種安排。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