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吊橋,過了吊橋右轉數百米,便入了一處臨時搭建的工地,地上處處散落的挖礦遺留的碎石,周圍則是一些年代久遠簡陋的木屋,有一些類似礦工的修士正不斷出入。
而周邊仍有不少修氣期十層以上的守衛正揹著靈石四處走動巡視,即使是這麼一個幾年就挖光的小靈礦,管理仍可謂是森嚴,陳鶴剛一進入,就被人發現,一個身材高大的守衛朝他喝了一聲:“站住,你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聲音灌進耳朵裡,陳鶴只覺得頭一陣嗡響,立即心神一震,此人很可能是修煉波音之類的功法,不地轉眼間便又恢復正常,然後恭敬道:“這位師兄,這是我的雜役玉牌,今日剛在丹門的勤務師兄那裡領取的。”說完便將玉牌拿了出來,遞於那人。
那守衛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半天后,這才取了玉牌看了看,的確是丹門雜役玉牌,不過一個煉氣期十層的修士居然會來這裡挖靈礦?雖然礦區也會有□層修士來做雜役,但是數年也不過一兩個,十層更是少見。
不由眼中射出狐疑的神色,語氣極為不善的道了句:“進入礦層的礦工,身上不能夠攜帶任何儲物袋,如果發現你有一絲企圖從礦區帶出靈石的念頭,不必透過丹門我就可以立即將你處置,這方圓幾十裡暗處隱藏著數百名守衛,就算你有通天本事,也絕對逃不出去……”
那守衛邊說著話,兩眼邊如探照燈一般盯著他,此時陳鶴若表現出鎮定自若的表情,肯定更引起他的懷疑,所以儘管陳鶴心中確實是打著靈礦的些許主意,藉助靈礦來養地脈凝神果,但此時也只能順勢適時的表現出一絲憤恨和頹廢之色,卻是嘴巴閉緊沒有半句解釋。
那守衛自然看在眼底,想到那丹門中的勤務時常將看不順眼的的修士分到髒累地方做雜股,頓時眼中露出了一絲瞭然,恐怕眼前這個師弟也是得罪了某位勤務師兄,才被髮放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想到此戒心也就去了二三。
一般像這樣的修士,是不屑於來挖礦的,估計在礦洞侍個半年就會離開了,這才將玉牌扔了過去,將他帶到礦洞監工那邊,登記入冊。
因為風鈴山乃是玉丹門範圍的一處邊界地域,所謂天高皇帝遠,就是指這地方,可以說,能說得算的就是守衛頭領和這監工了,守衛負責靈礦區的人員看管,監工則是發放工具和收取礦洞抬出來的靈石。
那守衛頭領帶著陳鶴到了洞口,跟坐在那裡的監工說了兩句後,監工便一臉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陳鶴,平時像來這礦區的都是些煉氣期五層以下的,身上別說兩把好點的靈器了,就算是靈石也是那麼可憐的幾塊,如今居然來了個煉氣期十層的,這油水恐怕是不低的。
礦區的靈石他們還沒膽子收為已有,但是這些礦工卻是絕不客氣的,到了他們這地盤就得照他們的規矩來,監工邊看陳鶴目光邊上下掃動,一件普通的低階弟子的藍袍,全身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最後目光盯在了他的儲物袋中。
“進礦洞的規矩,身上不能有任何儲物袋,你,把腰上那個扔過來,我暫且先替你儲存著……”說是儲存著,煉氣期的儲物袋是沒有神識鎖定的,即使有人拿了裡面的東西,也察覺不了,就算發現東西少了,在這個監工和守衛一手遮天的地方,也絕對不敢聲張,除非連命都不想要了,人家隨便給你扣個偷盜礦洞靈石的罪名,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而陳鶴除了微微鎖眉之外,猶豫了下,也只得取了腰間的儲物袋遞過去,畢竟在丹門時有嚴格門規限制,禁止門內修士打鬥,就算是有人見財起意,也不過是背地裡引到別處再動手,現在身在此地卻是要萬分小心,因為門規對這些人根本就是形同虛設,沒什麼道理可講,他不懷疑,若是自己敢公然質問反抗,恐怕在這些人手裡活不過三天,就算他是煉氣期十層也是一樣。
那監工竟是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