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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你來說,他真是老江了。”笑完,卻是一陣惆悵。大家都跟沉默又可靠的小江處得來,昨日還看他在營裡忙,今兒個他已經人在天涯,不曉得走到哪兒了。

“難得你們投緣;只不過,當兵就是這樣,說調就調,根本由不得人。”說著,一個年紀跟江萬翼差不多計程車兵嘆了一口氣。

大家都靜了,一時之間,都各自戚嘆起來。

“老江,他會回來的呀。”清脆稚嫩的嗓音在一片靜默中響起。小小女娃不知為何非常篤定。

而不管老江還是小江,都成了絕響。江萬翼這一走,便再無音訊,就像是在茫茫人海中消失了,再也沒人聽聞過他的訊息。

第2章(1)

勝敗乃兵家常事、勝敗乃兵家常事……秦雪鬱在心裡不斷默唸著這句話。一遍又一遍,強迫自己定下心,別自亂了陣腳。不過話說回來,這一切都似乎太遲了,畢竟,她已經被俘!十九歲的她經歷過大小戰役,從來沒有敗績,更遑論被抓了。

但這一次,追捕一小撮流竄的馬賊,追了三天三夜,眼看著已經要追上,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之際,誰知道在這浮雲遮月的星夜裡,中了對方的計?

原來那幾名馬賊只是誘敵的幌子,待北漠軍一路追到山谷之中,也就進了馬賊的巢穴。一場近身惡鬥下來,領軍的秦雪鬱被活逮。

馬賊不過就是一群綠林莽漢、烏合之眾,居然還會使計,這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所謂窮寇莫追,古有明訓,她為何還是不信邪?因為秦雪鬱就是一個不信邪的人。也因為她太急著想要打勝仗,想為已經日漸沒落、積弱多年的北漠軍提振士氣。

結果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以前人稱金戈鐵馬的北漠軍,現在已經淪落到比馬賊還像一盤散沙,領軍的秦雪鬱心痛如絞。

夾雜黃土細沙的夜風極勁,帶著血腥味,一陣陣的像刀子一樣刮過。她的雙手被粗繩反綁在背後,低著頭,拖著沉重腳步,緩緩前行。

“走快點,不要拖拖拉拉!”厲鬼般的惡吼在背後爆開,不耐煩地用力一推讓秦雪鬱差點跌倒。她倒吸一口冷氣,硬是一聲不吭。

她在先前惡鬥中受傷,護身的薄鏡甲都破了,雖不致命,但也是結結實實的一刀,溫熱的血正順著背脊流下來。吃粗暴的馬賊狠推,正中背傷,痛徹心肺。她咬牙死忍,咬得牙根都發疼。

皮肉受傷事小,要是讓這些殺人越貨如家常便飯的惡賊發現她不但是女兒身,還是北漠大將軍秦天白的女兒,那麼——後果會不堪設想!

從軍數年,她對這樣的狀況早有準備。貼身衣襟裡就縫著劇毒藥物,吞下後即刻斃命,一乾二淨;但此刻她雙手被反綁,根本無法拿到藥丸。要是她求死不成,活生生遭辱……

她機伶伶地打個冷顫。

“跪下!”押著她的惡賊踹她一腳,語帶不屑,“北漠軍不過如此,領軍的主將還怕得發抖?弄種!”

他們走進了一個大巖洞。中央起了火堆,火光能一熊,映在四周一張張兇惡骯髒的臉上。秦雪鬱的頭更低了。

“就抓了這一個?”領頭一人閒閒開口。

秦雪鬱聽了,心中卻是一凜。

因為,那嗓音裡透露出來的霸氣與沉穩,絕非尋常。和粗牙粗口、光會逞兇鬥狠的流寇並不相同。

“其它的全怕死,跑得比龜孫子還快!”馬賊輕蔑地取笑,“連馬都不要了,全送給我們!”

“抓他們也沒用,只有這一個身上有令牌————”

“那就不是普通的巡邏兵了,少說是個參將。”領頭的笑了笑,“北漠軍況真是糟透了,連個參將都輕易被擄,笑死人。”

連軍中的狀況都瞭如指掌,這絕不是四處流竄的馬賊。不知為何,秦雪鬱的心一陣陣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