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尷尬的是,山包變成了土坑之後,下面居然有泉水流出,很快就填滿了土坑,形成了一個小湖。
岑教習關門,嘴角微微上揚:“第五個菜,一群落湯雞。”
屋子裡,那個失常和她鬥嘴,看起來明顯不和睦的男教習坐在低著頭看書。見岑教習進來,他把手裡的書本放下。岑教習看了他一眼之後愣了下,然後恨其不爭的說道:“擦擦嘴角上的口水。”
男教習尷尬的笑了笑:“那味道,真是險些讓我抵擋不住啊。”
“如果讓人知道書院傳說之中最牛的那個從不露面的供奉葉嵐被一盤醋溜白菜饞的流了口水,也不知道會被多少人笑掉大牙。”
“如果讓人知道,書院的院長大人居然被一桌子粗茶淡飯就給搞定了,更不知道要消掉多少人的大牙。”
岑教習看著男教習:“你是不是想死。”
男教習:“你捨得殺?”
男教習抬起手擦了擦口水:“大羲之內,知道書院的院長其實是個女子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我,一個是大羲的聖皇陛下。大羲之內,知道院長其實叫做岑暗而不是陳暗的人,也只有兩個,一個是我,一個是大羲聖皇。如果你殺了我,這秘密還有一個人知道,豈不是無趣?”
岑暗:“我不是人?我自己知道不算?”
她坐下來:“葉嵐,這個傢伙你到底看出來什麼來路沒有。”
葉嵐搖了搖頭:“看不出,從身體上判斷,確實是個年輕人。從修行境界上判斷,小滿境三四品左右,但是我覺得,便是小滿境五品的人也打不過他。這麼變態的人,曾經大羲倒是有一個。年少的時候也是如此霸道的不講道理,但是死的也一樣的不講道理。”
岑暗:“你說的遠了,我是說,他能不能扶起來?”
葉嵐點了點頭:“當然能,這樣臨危不亂寵辱不驚而且心思乾淨的人,不多見咯。當初有方爭葉嵐兩個,現在只剩下一個葉嵐,你也知道我寂寞的很。”
岑暗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葉嵐:“你怎麼罵人。”
岑暗道:“既然可以的話,那麼就捧一捧。捧一捧之前,要先壓一壓。年輕人性子太直太急太鋒利,需要打磨。”
葉嵐:“有些人需要打磨,有些人不需要,打磨了之後就不是自己了。比如。。。。。。”
岑暗:“閉嘴!不要再提那個名字。”
葉嵐搖了搖頭:“隨你。。。。。。不過你說他身份有問題,為什麼?”
“他寫下杜少白那三個字的時候,略顯生疏。那顯然不是他的名字。”
岑暗舒了口氣:“我倒是很好奇,這個小傢伙到底什麼來歷。說吧,我知道你其實 看出來什麼了。”
葉嵐:“他缺一道魂。”
葉嵐的手指捏了幾下:“很奇怪的魂魄。”
第四百七十章 他缺一道魂
洗完了澡的岑教習穿了一身很隨意的白色麻布長裙從屋子裡走出來,赤著腳,那雙腳漂亮的能讓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嫉妒的說不出來話。她的房子門口是一個小小的陽臺,鋪著木板,陽臺有欄杆。她走出來皺,就手扶著欄杆站在那看著安爭在院子裡忙碌。
水順著她的頭髮往下流,打溼了肩膀上的衣服。
“你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很會做飯的人,我以為你的時間都用在修行上了。”
她說。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眼睛往自己小院對面的山包上看了看,那上面已經站滿了人,也不知道有多少,黑壓壓的一大片。可是她並不在意,只是看了一眼之後視線就從那人群上離開,專注的看著安爭收拾一條很肥很肥的魚。
“做飯也是修行。”
安爭一邊颳著魚鱗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