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一樣,抱拳俯身,鄭重的說了一聲謝謝。
安爭的注意力卻已經不在他身上,似乎兩個人之間的交集在這一刻也宣佈結束,從此之後兩個人的世界再也不回重合。
白曲有些失望,並不是自己戰敗的失望。他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有這種感覺,只是不想這麼快就和安爭說再見。可即便說了再見,也許也再有沒有再見之日。因為白曲忽然之間很確定,安爭很快很快就會離開二院了。雖然一院和二院只不過一牆之隔,可再見何其之難。
遠處,站在那看著安爭的二院院長厲笙長眼神裡的欣賞之意越來越濃,他回頭看了看手下的人說道:“不能讓他再打下去了,如果再打下去的話,對於紫榜前十的人是個打擊。紫榜的弟子將來都有機會進入一院,如果被這個叫杜少白的年輕人接連擊敗的話,他們的心境就會受損,將來影響很大。”
他看了言希行一眼,眼神裡的意思也很清楚,我給你保留了顏面。
息青燈和言希行之間的對賭,是安爭能不能打贏紫榜前十的人。所以排在紫榜第十一的白曲才會露面,而那本來就是厲笙長的安排。厲笙長很清楚,二院之中,最好的教習當然是言希行,可是息青燈也差不了多少。這樣的兩個人,都要維護都要照顧。尤其是面子,有些時候女人比男人更要面子。
大家都很清楚,白曲的實力絕對可以排進紫榜前十,但是偏偏他排在第十一。讓他去和安爭打,息青燈不算輸,因為白曲的實力可以進前十,也就證明安爭可以進前十。言希行也不算輸,因為厲笙長已經不打算讓安爭和紫榜前十的人繼續交手了。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做院長,只是這種臨場的反應和安排就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比的。
“不就是想進一院嗎,以他的年紀他的天賦應該也是夠了的。”
厲笙長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不能因為一個年輕人,就讓整個二院都變得亂七八糟。”
言希行扭過頭,眼神平靜,但是卻不經意的掃過安爭。
息青燈的注意力則始終都在安爭身上,腦子裡全都是安爭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
“我是燕人,還是一個修行者。我有責任去保護我的國我的家,在我看來修行者的能夠修行並不是一種幸運,而是一種安排。能力越高的人就越是有責任保護自己的家人,所以若是必須死,我選擇為他們而死。”
那是一個才十七八歲的少年,怎麼能不讓人尊敬?
“若是有二院三個教習聯名申請的話,一院那邊就必須給個交代。”
厲笙長繼續說道:“現在你們倆都願意,那麼第三個人。。。。。。我來吧。”
厲笙長招了招手:“院監。”
之前一直在記錄比試結果的院監立刻過來附身問道:“院長大人,有什麼吩咐。”
厲笙長道:“麻煩你快一些將記錄分成兩份,我和息教習言教習需要用一份記錄,和我們三個人的聯名申請一塊遞交給一院那邊。”
院監連忙點頭:“我很快就會做好。”
他快步離去,走到半路的時候也忍不住回頭看了安爭一眼。
厲笙長讓人把安爭叫過來,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會兒後說道:“你卻是一個很出彩的年輕人,但是有句話我想告誡你,哪怕就是你日後到了一院,這句話應該也用的到。。。。。。適可而止。就這四個字,你自己體會吧。”
安爭搖頭:“凡事都要有度我當然知道,但是要看是為什麼。我現在要做的事在我看來就是最重要的,那麼便無懼。”
厲笙長的臉色微微一變:“你可知道,這二院之中數千人,能讓我當面說幾句話的人並不多。”
安爭:“多謝。”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