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對著那棵臘梅樹發呆,十幾天前我就跟你提過了,好像朝廷裡出現了什麼不對勁的事,兵部比較被動。只是沒有想到事情居然突然有了變故,怎麼陳大人被抓了?”
安爭道:“怪我。。。。。。這段日子確實沉進去太深了,可是武院那邊為什麼也沒有人提醒我。”
杜瘦瘦道:“傳聞武院的院長言蓄本就是太后那邊的人,他做院長,誰會提醒你什麼。”
安爭往前擠,看了看一個傳旨的太監自己認識。他過去想問問,那太監看到他如同看到了瘟神一樣連忙轉身走了。
安爭回來囑咐了一聲,讓曲流兮她們先回家。他一個人轉身往兵部那邊跑,剛跑到兵部門口就看到大隊大隊的禁軍從外面往兵部裡湧,兵部的督察校尉和千機校尉都站在一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迷茫和不安。
若非是之前方道直和王開泰下了軍令,千機校尉早就已經動手了。
真要是千機校尉動手,這些禁軍還真不是對手。
方道直和王開泰都是一臉落寞的站在那,看到安爭衝過來,王開泰一把將安爭拉住:“不要進去。。。。。。”
安爭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王開泰壓低聲音道:“大將軍蘇縱從東疆前線回來了,說是帶回了陳大人通敵賣國的證據。現在是太后親自下旨,將陳大人和不少兵部的官員都抓起來了。如果不是因為京城的兵權還在我和方將軍手裡,我和方將軍這次只怕也已經出事了。”
他把安爭拉到一邊:“這件事太蹊蹺了,那證據肯定是假的,但為什麼證據就突然來了?現在燕王那邊也是措手不及,刑部的人本身就是太后那邊的,這次事情麻煩了。燕王現在極力將我和方道直境界撇出去,就是怕兵部全軍覆沒。”
安爭道:“那怎麼辦?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陳大人被抓起來?”
正說著,兵部主事許亂被禁軍用鐵鏈鎖了從裡面拽出來,許亂踉蹌前行。一個禁軍士兵上前推了他一把,安爭快步上去扶著許亂:“許大人。。。。。。”
許亂站直了身子,艱難的抬起手將衣服整理了一下:“陳大人說過,要注意儀表。。。。。。安爭你放心,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在武院好好修行,這大燕將來還要靠你們這樣的年輕人。”
“快走!”
禁軍猛的推了一把,許亂被帶進了囚車。
安爭的眼睛瞪的那麼大,心裡的火幾乎都要燒出來了。青銅鈴鐺似乎是感應到了主人的憤怒,呼之欲出。
啪的一聲,安爭的手腕被方道直攥住。方道直對他微微搖頭:“這件事很蹊蹺,但太后那邊也不敢太過放肆,沒有會審,是不會輕易給陳大人他們定罪的。所以還有時間,現在你若出手,只怕會讓他們在牢裡更難受。”
安爭強行忍住怒火,看著一個接著一個的兵部官員被押上了囚車。不過片刻,大街遠處又有一對禁軍押著囚車從武院方向過來。安爭看到第一輛囚車裡的人,臉色立刻就變了。
武院院長,言蓄。
方道直嘆道:“大將軍蘇縱是今天才回來的,下午進了錦繡宮,這天還沒黑太后就迫不及待的動手了。之前就有些徵兆,誰也沒有想到會這麼突然。”
安爭道:“問題都在蘇縱身上。”
方道直:“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蘇縱進了錦繡宮就沒有出來,顯然以後也不會出來。錦繡宮裡高手如雲,誰也奈何不了蘇縱。”
安爭道:“這是禍國殃民。。。。。。前線還在和幽人激戰,後方卻把兵部的人都抓了。若是因此影響了前線,這一仗若是敗了,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方道直抬起頭看向天空:“天無眼,能奈何?”
安爭轉身就走,他往武院那邊趕過去。到了武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