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生的著實漂亮。只是身子太虛,以至於走路步伐都不穩定。
郎中連忙起身:“見過夫人。”
那中年婦人,正是李延年的髮妻。她看起來雖然並不顯得很老,但眉宇之間的愁色太重了些。身上穿了一件布衣,有些地方居然還有補丁。街上的人都說夫人深居簡出,但實則是她不捨得添置衣服,身上的衣服過於寒酸不能出門,怕丟了丈夫的臉面。
“這兩位是?”
李夫人看到安爭和曲流兮的時候,顯然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侷促起來。她這個模樣,實在不願意多見人。
“這位是我小師叔。”
郎中實在找不出藉口,只好順嘴胡說:“雖然年少,但是家事的關門弟子,醫術非凡。這次恰好經過,聽說二公子的事,特意留下來要為二公子診治的。”
安爭上前一步抱拳道:“見過夫人。”
那小丫鬟看了看安爭:“啊。。。。。。怎麼是你。”
安爭道:“前日實在唐突了,還請姑娘海涵。”
那小丫鬟在李夫人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什麼,李夫人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她倒不是對安爭有什麼敵意,而是自己難為情的事被外人知道,她覺得對不起丈夫。
安爭也不多說什麼,拉著小男孩的手過來。小男孩顯然有些害怕,不過並沒有抗拒。曲流兮蹲在小男孩身前笑著說道:“別怕別怕,姐姐幫你診脈好不好?”
小男孩點了點頭,把手伸出來。
曲流兮仔細診脈,然後長出一口氣:“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出生的時候受了寒,體內寒溼太重,尋常的藥物入不了那麼深。不過日子拖的太久,要想治好一天斷然不行。”
安爭問:“那要多久?”
曲流兮認真的回答:“兩天。”
這一下,連那郎中在內,都傻了那麼一會兒。郎中看著曲流兮,用不敢質疑卻不得不質疑的語氣說道:“醫道上我算不得什麼天才,但也勤學苦讀幾十年。二公子的確的寒溼太重,尋常藥物也確實不能根治,可他不僅僅是寒溼。。。。。。”
曲流兮道:“我知道,剛才不說,是因為我以為夫人她們不知道。二公子確實不只是寒溼,他體內還有一種和寒溼完全相悖的病灶。。。。。。在於丹田氣海,他的氣海之中火氣太盛,而體質寒溼,又內火不斷,以至於身體兩極不斷的互相壓制。。。。。。”
郎中臉色變了變:“好。。。。。。眼力,好功力,只是診脈而已,就已經看出這麼多的病端。”
原本覺得曲流兮太年輕而不敢信任的李夫人,此時眼神都亮了。她快走幾步,拉住曲流兮的手:“姑娘,請問你真的可以治好威兒嗎?”
李延年的二子名為李平威,乳名毗溼奴。
曲流兮把李夫人拉到一邊低聲問道:“貴公子天賦不俗,為什麼要用藥力壓制他的天賦而不讓他修行?那郎中看不出根本,是因為他不懂修為之道。”
李夫人的臉色一白:“他。。。。。。父親,不准他修行?”
曲流兮微怒:“所以就要害死他?”
李夫人怔住:“你是說?”
曲流兮認真道:“貴公子天生火之體質,若不能以修行宣洩自身火氣,早晚都要內火攻心而死。而你們這麼多年一直以寒溼手段壓制,表面上看起來壓制了內火,但實則損傷巨大。我話只能說到這,若是你還想保住貴公子的命,最好聽我的,我可以去除他的寒溼,但去除不了他的內火,他若要活命,必須修行。”
李夫人悽苦道:“威兒的哥哥,就是練功走火入魔,現在還癱瘓在床。。。。。。”
曲流兮道:“興威街天啟宗,把大公子送來,我來診治。若只是走火入魔,就算亂了經脈也沒什麼,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