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去對他有什麼成見,這兩年來我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低調,內斂,而且從來不會惹起是非。他只做自己本分事,什麼都不參與。只是包括我在內,大家誰都不知道這個兩年前才剛剛來到白勝書院的人,竟然會成為新的院長。”
安爭忽然明白過來溫暖玉為什麼對朱校檢是這個態度。
傻子都看得出來溫暖玉喜歡的副院長牟中平,而牟中平對她顯然也是極愛慕的。兩個人情投意合,早晚都會喜結連理。而在魏筍被扳倒之後,牟中平才是最應該成為院長的人,順理成章。
可是,朱校檢的出現非但擊碎了魏筍的夢,也擊碎了溫暖玉的夢。牟中平是個軍人,他已經習慣了很多突如其來的變故,也習慣了承受。而且在他看來院長那個位子並不是什麼必須得到的東西,他對權力沒有那麼高的**。
他更像是一個離開了軍隊後就非常享受生活的人,哪怕是一杯酒,一張床。可他不在乎,不代表溫暖玉不在乎。女人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什麼做不出來?
溫暖玉覺得這個院長應該是牟中平的,所以對朱校檢心生不滿也情有可原。但安爭知道,溫暖玉再不滿意再有怨言也僅僅是如此而已,她不是魏筍,她做不出來傷天害理的事。
“學生知道了。”
安爭也低低的回答了一句。
朱校檢正好看過來,朝著溫暖玉和安爭笑了笑,微微頷首。溫暖玉根本就沒有理會,哼了一聲扭頭看向別處。朱校檢倒也沒有在意,臉上依然帶著笑。
內院真的不大,從月亮門往裡看覺得裡邊是一片規模不小的園林,可實際上,內院面積也就是尋常百姓家院子那麼大。月亮門看起來是長年通行的,可實際上,如果沒有內院教習的引領誰也進不去。從外面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罷了。
真正的內院看起來像個大水壺,也許真的就是個大水壺。大概有十米高,沒有壺蓋。把手,壺嘴都有,壺嘴的長度還不小。在壺嘴四周有一圈搭建出來的圍欄,安爭看到有九個人就圍坐在壺嘴四周。怪不得說只能容納十個人,壺嘴只有那麼大。。。。。。
雖然說法器的形狀完全是根據創造者或者說使用者的想法決定的,但安爭還是不理解當初寧小樓為什麼要打成大茶壺的樣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朱校檢看了安爭一眼,笑了笑說道:“你覺得像個茶壺,也許你心裡還在想,君上大人當年是不是瘋了,才會把一件法器打造成大茶壺的樣子。”
安爭笑了笑剛要說話,忽然想到了溫暖玉的提醒,他隨即搖頭:“法器的外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用。”
朱校檢讚賞的看了安爭一眼:“你很衝動,也很謹慎,如果你剛才點頭哪怕只說一個是字,我都會記錄下來,白勝書院蘇瀾郡分院一級弟子安爭說君上當年瘋了。”
安爭看了他一眼:“可這不是你說的嗎?”
朱校檢:“筆在我手裡,我有權利去寫,這就是不公平的地方。所以每一個緝事司的人都必須經過嚴格的篩選,因為他們筆下記錄的,嘴裡說出來的,眼睛看到的,都是證據。因為這些,就能給人定罪,甚至抄家滅門。緝事司直接對君上大人負責,任何職權衙門都管不著我們。。。。。。可怕嗎?”
安爭不知道為什麼朱校檢要對他說這些。
“甚至我可以汙衊你,你沒說,我在我的緝事薄上寫下來你說了,你就是說了,你連翻案的機會都沒有。”
朱校檢嘆了口氣:“我都覺得自己可怕,一旦動了什麼歪腦筋,我的緝事薄就能要了很多人的命。”
他笑了笑:“上去吧,你只有六天時間了。看起來這個壺嘴周圍位置不大,十個人很擁擠,但是每個人坐著的位置都屬於一個獨立的小空間,誰也不會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