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全都吞噬了進去。火從茅屋裡面蔓延出來,迅速的燒上了籬笆牆。那開滿了一牆薔薇的籬笆牆,瞬間就被火海吞噬。
安爭加快腳步離開,下山的時候經過那桃林,似乎桃樹上那些冤魂看的更清楚了。它們好像都很恐懼,樣子極為扭曲。上山來的時候它們一個個猙獰恐怖,好像隨時都能從桃樹上掙脫出來抓住安爭將其大卸八塊似的。但是安爭下山的時候,它們好像被什麼徹底嚇住了,蜷縮起來,還有的發出嗚嗚的叫聲。
安爭已經沒有心思再理會這些鬼魂了,只想著趕緊離開這裡。雖然步履蹣跚,但是下山的速度明顯比上來的時候快了很多。安爭一邊走一邊從血培珠手串裡取出一顆丹藥吞進去,以防左眼的傷口惡化。
走到山腳下的時候他感覺背後有人拉自己,回頭看了看,無臉怪物正在用手拉他的衣袖。無臉怪物示意安爭往溪水那邊去,安爭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是想讓我洗洗傷口?”
無臉怪物使勁兒點了點頭,安爭隨即過去,蹲在溪水邊上想洗洗臉。
就在這時候,他身後傳來呼喊的聲音,安爭回頭看了看,發現是陳少白和齊天從遠處衝了過來。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破碎了,還帶著血跡,顯然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看他們氣喘吁吁的樣子,就知道對手有多難纏了。
“安爭,你怎麼在這啊!”
陳少白的話還沒喊完,就看到了安爭那血糊糊的半張臉和血糊糊的左眼:“啊!你怎麼了!”
陳少白迅速的衝了過來扶住安爭,然後扭頭往四處看:“誰!是他媽的誰!”
安爭拉住他:“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們沒事吧,看樣子像是和人打架了?”
陳少白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你他媽的看看自己這個樣子,還有心思問我們是不是打架了。。。。。。你,你疼不疼啊。”
齊天也衝過來,看了看之後表情也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才分開這麼一會兒,你的眼睛就這樣了。”
安爭笑著搖頭,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些:“沒什麼,只不過是瞎了一隻眼睛而已。我先洗洗臉,一會兒再說。”
這個時候安爭才注意到那個無臉怪物不見了,應該是看到陳少白他們過來之後嚇得鑽進了溪水之中。安爭知道那東西膽子很小,也沒有聲張。
“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安爭問了一句。
陳少白道:“遇到了大羲被困在這幻境裡的人,上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開幹,還好我倆跑的快,不然就被圍住了。那些人被困了這麼久連心態都變了,瘋子一樣見人就打。別說是我們,他們自己人都打。如果再被困下去的話,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自相殘殺死絕了。”
安爭捧起水洗了洗臉,感覺溪水無比的清涼,好像這世上最好的靈丹妙藥一樣,連眼睛裡的疼都緩解了不少。他開始用清水洗自己的左眼,每一次水碰到眼睛疼痛就減弱一分。安爭乾脆把臉扎進了溪水裡,然後他看到了那個無臉怪物就躺在小溪的底部看著他微笑。
微笑?
安爭忍不住楞了一下,無臉怪物不是沒有五官的嗎,什麼都沒有,自己難道出現了幻覺,它怎麼可能在微笑。
安爭晃了晃腦袋,試著再看,發現那無臉怪物確實在對著自己笑。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標誌的少年,模樣清秀,五官端正,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特別陽光。
無臉怪物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左眼,然後笑了起來。
安爭猛然間醒悟過來。。。。。。自己的左眼並沒有瞎掉。他下意識的閉上左眼,右眼看到的依然是那個無臉怪物。他閉上右眼,左眼看到的是一個微笑著的清秀少年。
那少年朝著安爭擺了擺手,順著溪水流走了。
安爭猛的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