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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爭忽然懂了:“所以你四處冒充諸葛噹噹,就是為了引起公憤?”
蔡大頭道:“才開始,就被你識破了。”
安爭:“可識破你的人,只有我一個。”
蔡大頭道:“知道我為什麼和你說這些嗎?”
安爭搖了搖頭。
蔡大頭道:“和你說這些可不是因為什麼扯淡的一見如故,千門的人最警覺的就是陌生人,我對你不瞭解,就算是瞭解你我也不會信任你。我誰都不信,就信我自己。。。。。。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因為我知道我可能打不過你,而你是來殺我的。你又跟那些別的想殺我的人不一樣,所以不如實情相告。”
安爭問:“你是假的諸葛噹噹,但你的那把斧子是名副其實的金品巔峰法器。”
蔡大頭回答:“我是假的,斧子是真的。斧子是我偷來的,你也知道偷兒也是千門的分支。我既然是千門的名譽門主,所以我門下所有的本事,我多多少少都會那麼一些。”
蔡大頭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我是引著諸葛噹噹往這邊來的,一路走一路假扮他不斷的得罪那些大家族。諸葛噹噹的法器丟了,會一路追著我過來,恩怨是一個積累的過程,早晚都會有人實在忍不住殺了他。”
安爭:“可是也沒準有人把你當做真的諸葛噹噹殺了。”
蔡大頭:“我無所謂,我死換他死,值。”
安爭起身:“告辭了。”
蔡大頭微微一愣:“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
蔡大頭猶豫了一下後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殺了諸葛噹噹,若是你我聯手的話,我也不必這樣演戲下去。我殺不了他,但是你和我聯手就不一定了。”
安爭嗯了一聲:“有點動心。”
蔡大頭笑起來:“所以我才會在你面前以真面目出現,所以我才會跟你推心置腹的說這些,千門的人最擅長的就是看人。我有這個自信,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安爭歪著頭笑了笑:“你也讓我對千門的看法大為改觀。”
蔡大頭:“千門。。。。。。我自己都想滅了。”
他送安爭到門口:“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白痴,當初我之所以要爭這個千門的門主,苦學千門所有的本事,就是想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把千門整頓好,但是後來我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那些人服我的本事,但不服門主的命令。他們做壞人已經習慣了,你讓他們做好人,他們會說你是個傻逼。”
安爭遞給蔡大頭一片葉子:“可以聯絡我。”
蔡大頭接過來葉子笑了笑:“你知道我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麼嗎?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替我找到大羲明法司首座方爭的墳,不是大羲那座假的墳,我知道他是死在燕國滄蠻山上的,我去過,可是我沒找到。找到之後替我上一杯酒。。。。。。他是我唯一敬佩的人。”
安爭:“你這麼厲害,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
蔡大頭笑著,沒有說話。
安爭離開了客棧,心裡覺得有些發堵。這個世界上真的太難一眼就看出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那些身穿著綾羅綢緞道貌岸然的君子,可能是個一肚子男盜女娼壞事做盡的惡人。而如蔡大頭這樣千門的門主,一心想做的卻是改造千門。。。。。。有些諷刺,對不對?
夜已經很深,安爭順著大街往回走的時候走的很慢。他一直在想蔡大頭說的那些話,也一直在思考著到底什麼是善什麼是惡。當一個世界連善惡都不分明的時候,那麼這個世界一定是病了。
比如大羲的聖庭裡,很多人都標榜自己清廉,但背後家族產業通達天下。很多人的座上賓都是有道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