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黑道上找來的,要麼是以收弟子的名字找來的,李泰來負責這七八條街上的事,手下的弟子幫手不下上百人。鄭立海之所以幹放債開賭場,正是因為他也是李泰來的所謂弟子。
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都是他們這些人幫李泰來解決的。
這些路子,沒有人比安爭熟悉。當初他在的時候,明法司管得嚴,沒有人敢這麼做。明法司沒落這十年,這些蛀蟲全都冒了出來。聖庭裡那些大人物,才不會注意這樣的小角色。
這七八年來,李泰來算是賺了個本滿缽滿。他經常和鄭立海等人說,沒了明法司,簡直就是天堂突然降臨在自己頭上似的。明法司那樣的衙門,早就他媽的該廢掉了。
這些年李泰來害死的人不少,但是宋知府拿足了好處,當然也不會過問。
之所以能讓這些黑道上的人信服,李泰來靠的不僅僅是在衙門做事,還因為他足夠狠。當初有個黑道上的人不服他,他親手抓了人,然後在那人的手下面前把那個人活剝了皮,這幾條街上所有的黑道的人都必須來看,當時那場面,也不知道多少人被嚇得尿了褲子。
也不知道怎麼的,李泰來居然活剝人還上癮了,誰不聽話,就抓來活剝了誰。
想到這些事,鄭立海就心裡發顫。他拎著銀子到了李泰來家裡,發現大門沒關。他在外面叫了幾聲也沒人搭理他,推開虛掩的們進去,才一進門頭皮就炸起來了。
有人在他肩膀上推了一下,鄭立海沒站穩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院門吱呀一聲關上,兩個黑衣人站在他身後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鄭立海感覺自己進了地獄。
院子裡立了兩根木樁,捕快李泰來被人扒了衣服用鐵鏈子穿過身體綁在柱子上,渾身都是血。那個看起來稍微胖乎乎的笑起來一臉和善的杜旭杜爺,手裡拿著一把小刀子站在李泰來面前,似乎正在琢磨著怎麼下刀。
杜旭回頭看了鄭立海一眼,笑了笑:“來了啊,知道你會來,在那坐著吧,好好看著。”
杜旭把手裡的小刀子轉了轉:“李捕快,我聽說你最擅長的就是活剝人皮?我算算啊,雖然我剛到京城也沒多久,不過打探來的訊息不少了。你黑吃黑那些事我不管,死的都是無賴地痞,死了活該。但是去年,你隔壁老牛家的閨女你看上了,你想霸佔,老牛家不答應,你就把老牛家兩口子鎖了沉井。然後擋著老牛家閨女的面,把她弟弟活剝了皮對不對?”
李泰來被繩子勒住了嘴巴,想喊也喊不出來,身子劇烈的顫抖著,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
“我東家告訴我,對付壞人,你想用善念去感化他那是扯淡,壞人要是能感化的話,早就沒有壞人了。對付壞人,唯一的法子就是比壞人更壞。”
杜旭的刀子在李泰來的肩膀刺進去:“從這裡下刀對不對?”
李泰來嚇得哆嗦著搖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不對啊?”
杜旭把刀子挪開放在咽喉處:“那是這裡?”
李泰來拼了命的搖頭,身上的鎖鏈嘩啦嘩啦的響著。
“也不對啊。”
杜旭不耐煩的撓了撓頭髮:“噢。。。。。。那一定是從頭頂了,對對對,只有從頭頂剝下去,才能保證人皮完整。你看我這腦子,真是他媽的太笨了。”
他一刀劃下去,在李泰來的腦袋上劃開一條口子,然後兩隻手抓住口子就開始往下撕,那血順著李泰來的腦袋和杜旭的手往下淌,場面無比的恐怖。杜旭撕了幾下,頭皮被掀開了一部分,李泰來嗷嗷的叫著,但是被堵住了嘴叫的聲音並不大。
杜旭拿刀子拍了拍李泰來的臉:“別叫了,叫的聲音太大了,老牛家沉在井裡那老兩口若是聽到,會出來看你的。你想想,他們兩個水淋淋的站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