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山來本是想看看他的背影算是送別,不管是送別什麼。當她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忽然笑了笑,然後心裡變得寒冷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下賤。
那撕心裂肺的自尊心啊。
她看到他走,正如風秀養看到她和安爭。
宇文無雙轉身離去,轉身的時候,山頂山的原本絢爛的野花忽然都謝了,落了一地的花瓣。
逆舟之中,安爭坐在椅子上,旁邊放著的熱茶香氣撲鼻。他安安靜靜的看著她,好像看不夠似的。正在為安爭整理衣服的曲流兮側頭看了看他,然後笑起來:“為什麼盯著我?”
安爭道:“想仔細看看,你到底哪兒不好看。”
他聳了聳肩膀:“好可惜,找不到。”
曲流兮把整理好的衣服放在安爭身邊,在安爭的腿上坐下來:“在外面遊蕩的久了,學了一嘴的油腔滑調。這麼會哄女孩子了,也不知道在外面惹了多少風流債。”
安爭認真的說道:“我可不風流,也沒有債。”
曲流兮指了指那些衣服:“知道你不喜歡穿舊衣服,就算是穿過兩次的也不喜歡再穿了。這些都是景秀坊裡的老師傅根據你的尺寸定做的,按照你喜歡的款式你喜歡的材料和你喜歡的顏色。”
安爭:“你這麼好,我哪裡還能把別人看的進眼裡。”
曲流兮:“你的意思是,我若是不好了,你就能正大光明的把別的女子看進眼裡了?”
安爭:“咦,你最近說話的藝術越來越高了,說吧。。。。。。是誰教的。”
曲流兮撲哧一聲笑出來:“我以為你下一句說的是離陳少白和杜瘦瘦遠點呢。。。。。。休息好了沒,夠了沒?若是夠了的話,趕緊回去吧。小葉子還在金陵城裡等著你,你已經出來一個月還要多些,還真是放心。若是小葉子在金陵城裡出什麼事,我是不會饒了你的。”
安爭嘆了口氣:“是啊,該走了的。”
他往窗外看了看,杜瘦瘦和陳少白蹲在院子大門口外面,兩個人在地上比比劃劃的也不知道在幹嘛。看起來還有爭執,聲音還不小。
“去吧,好歹你也我這留了三個時辰了。”
曲流兮起身,笑著說道:“那兩個傢伙已經在外面蹲的不耐煩了吧。”
安爭嘿嘿笑了笑,從後面將曲流兮抱起來轉了一圈,然後在脖子上使勁兒親了一口,轉身跑出了屋子。曲流兮忍不住笑起來,看著好像一個孩子一樣跑出去的安爭,忽然有一種自己當媽了的感覺。。。。。。
門口,杜瘦瘦特別認真的交涉著:“你不能再悔棋了啊,玩個破五子棋你一局就悔棋好幾次了,丟人嗎?”
陳少白:“我要不是心不在焉的,會輸給你好幾次,輸一次我就不玩了好嗎。”
安爭蹲下來,看了看那倆已經在地上擴大到至少一米那麼大的橫豎線:“你倆還能再無聊點嗎?”
杜瘦瘦道:“這不是心急嗎,你這次去金陵城到底帶不帶上我們。我們大不了戴面具還不行,你一個人在外面風流快活,留著我們在這獨守空房。。。。。。我呸,是孤獨寂寞,你也忍心?”
安爭道:“你還是在家好好的陪著贏魚吧。”
“我倒是想陪著,是贏魚把我趕出來的啊。她說不能讓你一個人在外面冒險,既然咱們是兄弟,就要多幫幫你。”
陳少白忍不住嘆了口氣:“你說你上輩子一定是好事做的太多了,所以這輩子才會給你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做老婆。”
杜瘦瘦:“羨慕吧,你也找去啊。”
“我?”
陳少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神閃爍了一下:“我還是算了吧,我這樣的不適合有女人跟著我。”
他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