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你說一件事,如果剛才秦爽動手了,他或許還沒有什麼特別不好的下場,比較秦關這便的軍務事還指望著他。但如果剛才是薛勾陳真的被你慫恿的下手了,那麼薛勾陳可能會比我快那麼幾秒鐘倒下。”
朱校檢挺起胸膛:“緝事司的人做事從來不講太多規矩,我們認為你是有問題的,就算明面上查不出來你有問題,我們可以塞給你問題辦了你。我們對付外人的時候不擇手段,所以也單純的用好壞來形容我們。可有一點,是你們這些緝事司之外的人永遠無法理解的。”
“那就是緝事司的人自己有什麼矛盾都好,但對外的時候絕對會團結起來。緝事司的司座走了,新任的司座居然沒有第一時間給司座報仇,沒有第一時間站在自己人這邊,那他憑什麼做這個司座!”
最後這句話朱校檢驟然拔高了聲音,好像撕裂了蒼穹的驚雷。
安爭站在那,其實整件事到現在為止反而是他更像是一個外人。他是意氣用事來的,他沒在寧小樓的計劃之中,甚至沒在任何人的計劃之中。他就是為了安裁臣來的,就是不想讓安裁臣這樣的傢伙死在那群齷齪的人手裡。
在安爭看來,安裁臣是那種為數不多的可以活到老死的人。活該他無病無災,一直到老死為止。
朱校檢讓人把安爭的衣服撿回來,親手放在安爭手裡:“薛勾陳現在還是緝事司的司座,但在我眼裡司座永遠都是方先生。不管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到最好唯一的關係就只能是他是司座我是他的兵。”
“你在薛勾陳面前扒了的這件衣服,還得給我穿回去。你是我的人,我不許你把這件衣服脫下來之前,你就得穿著,薛勾陳也不行。他官兒比我大,但在我眼裡他就是個傻逼,一個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搞清楚自己該做什麼的傻逼。本來機會是他的,但他自己放棄了。”
“不出意外的話,不久之後我就是新的緝事司司座,而你……算了你還是做個檢事好了,畢竟從你加入緝事司到現在為止也不夠一個月的時間。”
安爭微微嘆息:“連個鎮撫使都不給?”
“不給。”
朱校檢的回答很乾脆:“你以為鎮撫使是那麼容易做的?以你的資歷,以你對緝事司的瞭解,以你對這個時代的瞭解,你憑什麼做鎮撫使?如果我真的安排了鎮撫使是你來做的話,那麼就是對緝事司的不負責,對君上的不負責。好好做你的檢事,好好的搞清楚緝事司到底是什麼地方,當你認可了自己是緝事司人的那一刻,你才有資格跟我談別的事。”
朱校檢咳嗽了幾聲,一臉嚴肅:“你距離成為緝事司鎮撫使還很遠,很遠很遠。但……那個位子我給你留著,我做了司座,鎮撫使會空著,一直到你可以做鎮撫使的那天。”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何以解憂
此時此刻,姚邊邊看朱校檢和安爭肯定是面目可憎的,反之亦然。朱校檢不喜歡姚邊邊,並不僅僅是因為姚邊邊的九聖宗身份,還因為姚邊邊這些年都在試圖影響寧小樓,而實際上,寧小樓也已經在被他影響著。
已經到了不需要安爭和朱校檢親自動手的地步,留在附近的眼線迅速的把朱校檢說的話告訴了薛勾陳,薛勾陳還是緝事司的司座,所以他知道在什麼時候應該自救,況且他身邊還有個謀慮過人的郭慶孝。
“縱然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現在還怕什麼?”
姚邊邊深吸一口氣:“縱然就這麼走了,也得帶走你們倆。”
他身子往前一撲,背後一頭兇悍的黑豹體相驟然而出。朱校檢的話徹底刺激了姚邊邊,他已經沒有什麼顧忌了,如果自己這麼多年的潛伏在最後時刻暴露,別說朱校檢不殺他,寧小樓不殺他,就算是九聖也不會放過他。
“古人說,不以成敗論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