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因為君上要用先生,而且絕對不僅僅是用先生這一次。沒有幾個人比君上更懂得用人之道,所以這件事君上是不會把功勞全都據為己有的。從今兒開始,先生的名字將會正式出現在朝廷裡,而且這個名字的分量會很重。”
郭慶孝嗯了一聲:“所以你才會過來和我打招呼?因為你確定,以後要巴結我了嗎?”
朱校檢點頭:“確定。”
郭慶孝道:“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就要開始應付這些事了啊。。。。。。想想確實有些頭疼。不過,我剛才說過了,我一個不會修行的人憑什麼能被歷史記住?所以哪怕我有再多的不適應甚至反感,也還要堅持下來。所以我很高興你來找我,凡事的第一個,總是會讓人覺得心情愉悅些,而且印象深刻些。”
朱校檢也笑起來:“多謝先生,今後若先生有什麼需要用到緝事司的地方,先生只管說。”
“君上說過,緝事司是君上一個人的緝事司。”
“但先生從今天開始,在很大程度上可能會代表君上了。”
朱校檢再次抱拳:“多謝先生。”
郭慶孝嗯了一聲:“也多謝你。”
他看向安爭:“為什麼你來了卻不說話,說的也和他不一樣?”
安爭:“因為我不想做司座。”
朱校檢咳嗽了幾聲,拉著安爭轉身往回走。
“行了,今兒該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我賭的,差不多都賭對了。也許等我回去之後不久,任命我為新的緝事司司座的命令就會到。你不覺得應該現在拍拍我的馬屁?”
安爭:“我覺得應該找個妞砸。”
朱校檢楞了一下,然後搖頭:“其實我挺看不懂你的,你得到了魔的力量之後我有過三次想殺了你,因為我試著去體會君上的想法,這三次我以自己來體會君上,都確定君上會殺了你,所以差一點我先動手。然而最終醒悟,君上的想法,只能是君上自己的。當我開始不斷的思考君上應該做什麼的時候,我就落了下乘。幸好我沒殺你,幸好君上也沒殺你。”
安爭道:“咱們不是一路人,永遠也不是。而且我也不會留在燕城一輩子,為了一個緝事司司座的位子勾心鬥角到腸穿肚爛。我們只是對方世界裡的過客罷了,可能會相處一段時間甚至有些小小的愉快感,也不過如此,僅僅如此。”
朱校檢的腳步停了一下,喃喃自語似的重複了一遍安爭說的話。
“不過如此,僅僅如此?”
他站在那看著的背影:“你是在看不起我?”
安爭抬起手晃了晃手指:“我是看不起這個世界。”
朱校檢哦了一聲:“你果然是個傻逼。”
安爭咳嗽起來,似乎有些著了風。
這個初冬啊,真冷。
五天後,燕城。
那座巨大的讓人仰視都覺得恐怖的大殿裡,高坐在青玉寶座上的寧小樓指著郭慶孝說,從今日起他就是白勝君的丞相,大丞相。
然後指著朱校檢說,從今天起他就是白勝君緝事司的首座。至於那個叫薛勾陳的男人,拼了命的想在自己人生轉折的時候拉回頹勢卻沒有成功,以至於在這個時候甚至沒有人去思考薛勾陳去了哪兒?是死了,還是正在等待死亡。
安爭回到了白勝書院,經歷了別人的涅槃,卻沒等來自己的涅槃。果然沒有升他的訊息下來,也果然沒有降他的訊息下來。他就好像一個被緝事司被朱校檢被寧小樓遺忘了的人,但卻握著緝事司權利最重的檢事的腰牌。
他像個異類,他一直都是個異類。
天氣不錯,安爭抬起頭看了一眼蔚藍蔚藍的天,想著自己總該去緝事司轉一圈的,不然可能會被鏽死在檔案裡。
他走進緝事司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