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派人來?微微一愣後,李無憂道:“快請!”
隨即,秦鳳雛便陪著一名陌生的太監走了進來,旁邊還有愁眉不展的張承宗。李無憂隱有不好預感,那太監進屋之後,當即大聲道:“李無憂接旨!”
“臣接旨!”李寒二人忙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無憂公李無憂自授命主持西北軍情以來,兩敗蕭如故,收復國土,合縱連橫,令陳西兩國倒戈,剿滅馬大刀之亂,北伐以來更是百戰不殆,開疆拓土,敵寇見軍旗而旋走,荒人聞楚名而起敬,實蓋世之功也!然利器不可久挫其鋒,將軍不可久勞無息,今蕭人既退,朕特晉卿為無憂王,手下將領皆連升三級,按例賞賜。卿自接旨之日起,即率無憂軍屯於憑欄,之後自回航州敘功。北伐事宜俱交與張承宗,欽此!”
“什麼?”饒是以李無憂和寒士倫的冷靜,也是同時失聲。領軍回憑欄關,然後回京領功,楚問的腦袋是不是出了毛病?
那太監六十出頭,也許是因為常年見人就弓腰的緣故,生得雖然眉目清秀,看來卻很有些猥瑣,此時聽到二人驚呼,卻頓時再不裝腔作勢,眉開眼笑起來,將詔書遞過,尖聲尖氣道:“王爺,短短數月,您就白衣封王,皇上對您的恩寵真可謂前無古人,想必也很難再有來者,真是羨煞旁人!回到京師,可別忘照顧一下小人啊!”
李無憂迅疾恢復如常,一把接過詔書,手裡暗自塞了一把珠玉過去,笑道:“公公這是說哪裡話來?小王還得公公多多提攜才是啊!”暗朝秦鳳雛使了個眼色,大聲道:“鳳雛,送公公下去,好酒好菜地招待著,若有絲毫怠慢,小心腦袋。”
太監喜不自禁,千恩萬謝,隨著秦鳳雛下去了。
廳中沉靜下來。
李無憂望著張承宗,灑然笑道:“恭喜你了老傢伙,兩百年來第一次攻破雲州的人非你莫屬了。”
張承宗苦笑道:“無憂,你又何必取笑老夫?我軍能有今日的局面,誰不知道是你的功勞?我若此時接手,還不被軍中兄弟罵死?我剛剛打到牧馬關下,卻被黃公公以聖旨為威脅,死拉硬拽過來。這不,正要找你商量這件事呢!”
李無憂卻露出一個我怕怕的表情,連忙擺手,道:“現在全是你的事,和我可是絲毫沒有關係的了!偷得浮生半日閒,老子這一陣可是忙壞了,早想放個大假去處理一些私事,你要抗旨可別找我。”
聽他一句話就將自己沒說出的話全給封死,張承宗只好苦笑。
寒士倫沉吟道:“元帥,屬下覺得這道聖旨有些蹊蹺。您戰功赫赫,我軍又士氣正盛,皇上英明果斷,斷不會作出臨陣換帥這樣自毀長城的事……張元帥,在下絕沒有半絲看不起你的意思……”
“我明白!”張承宗苦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
寒士倫續道:“元帥,近半月以來,我們捷報頻傳,朝廷傳過來的旨意除開嘉勉之外,都說讓你自己做主,而軍師二十四日才攻下雅州,但今日的聖旨上卻已將‘剿滅馬大刀’列入功勞簿上,飛鴿傳書耗去三日,從京城到這裡,千里馬也要七日,加起來便是十日之久……屬下懷疑這是蕭人的奸計!”
這話不無道理,張李二人聞之倏然變色,同時盯到那聖旨上。但過了片刻,李無憂卻啞然失笑,道:“聖旨上的字跡絕對是皇上的,而透過墨跡看來,也卻在半月之前,正是我們攻下鵬羽城的日子。至於‘剿滅’二字,我想那不過是皇上用詞習慣罷了,我們讓馬大刀歸順朝廷,也稱得上剿滅的!寒先生你多慮……”正說到這裡,門口秦鳳雛走了進來,見張承宗在旁,微微遲疑,見李無憂輕輕擺擺手,才道:“稟報元帥,屬下剛才暗自觀察,發現欽差大人官話流利,對航州、大內耳熟能詳,居航州至少五年。另經試探,確認除非他功力已達元帥級數,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