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方才說是身體不適,已然悄悄離席,怕影響您的興致,是以未向你彙報!”
耶律楚材微微頷首,心想劈之心細如塵,豪歌是萬萬不及的了。耶律豪歌卻是一呆,隨即哈哈大笑:“戰劈之啊戰劈之,你這縮頭烏龜,知道老子要向你挑戰,居然連來赴宴的膽量都沒有了嗎?”
“誰說我沒有膽量?”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忽然回道。
眾人愕然,耶律豪歌回頭,卻見身後人群分開,戰劈之一步一步凝重走了進來,右手所提正是未帶鞘的無憂劍。
“劈之,你沒事吧?”耶律楚材見戰劈之雙目赤紅,滿臉是汗,關切問道。
“末將無事,謝元帥關心!”
“好,好,戰劈之你既然來了,可敢與我比試一場?”雖然覺察出戰劈之似乎有些異樣,但耶律豪歌卻無暇多想,當即邀戰。
“你要戰,那便戰!”戰劈之說畢這句話,身形一閃,已然欺身而上。耶律豪歌大喜,拔刀相抵,二人戰到一處。
二人武功皆是快厲兇悍,這一交上手,皆是以快打快,場中只見刀光劍影,風聲赫赫,卻並無兵刃交擊之聲,除開耶律豪歌有意迴避無憂劍之利外,卻也說明二人武功皆已達到極高境界。
耶律楚材看得連連點頭,豪歌兵法戰術雖然粗陋,武功倒並不比戰劈之遜色多少,稍加磨礪,定然是一員難得的猛將。
二人又狂風暴雨一般地打了一陣,勁風激盪,圍觀諸人皆被逼出三丈之外,卻不忘大聲喝彩。耶律楚材卻終於輕輕搖了搖頭,耶律豪歌武功雖然與戰劈之相若甚至略勝一分,只是後者的戰術卻是以柔克剛,看似快捷無倫,其實輕若鴻羽,而非像前者一般呼呼生風,那掃得地上煙塵滾滾的勁風卻九成是耶律豪歌的刀氣所化,再這麼打下去,不出百招,耶律豪歌必敗。
正自沉思,忽見眼前二人身影一錯,隨即一聲鈍響,下一刻人影分開,“鐺”地一聲響,戰劈之已然手捂胸口倒地,手中無憂劍亦已墜落地上。
眾人大驚,定睛看去,卻見戰劈之指縫之間鮮血泉湧,一柄尺許長的短刀正露在外面。
“大豪飛刀!”耶律楚材失聲,臉色慘白。
蕭國鎮南的三路大軍,同歸耶律楚材掌管,而隧陽和煙州兩路大軍的守將戰劈之與耶律豪歌一向齊名,軍中人稱“小戰神箭,大豪飛刀”,說的是前者的箭法無匹,而後者的飛刀神準,至於後者所用的大豪飛刀實際最初是叫大號飛刀,因為這飛刀比之尋常飛刀大了三倍不止。
蕭人雖然強者為尊,但卻崇拜光明磊落的英雄,上陣殺敵無妨,軍中比武卻嚴禁使用暗器,若是違禁,除要遭到嚴厲得近乎苛刻的處罰外,還會引得軍中將士競相唾棄,此時耶律豪歌為求勝,竟然對戰劈之使出獨門暗器,必然掀起滔天巨浪。不行,必須立刻制止!
但卻已然遲了!戰劈之一手捂胸口,一手指點耶律豪歌,圓睜雙目,恨聲道:“耶律豪歌,你……你竟然暗箭傷人?”語罷雙眼一翻,手腕軟落,嚥氣身亡。
“將軍!”戰劈之的眾親兵失聲痛哭。
“殺了卑鄙無恥的耶律匹夫!”忽有一士兵大聲道,眾人如夢初醒,朝呆若木雞的耶律豪歌蜂擁而上。
“阻止他們!”耶律楚材大聲喝道,另外一批手持長槍計程車兵迅即撲上,與戰劈之的親兵相持,後者微微止步。
耶律楚材大聲道:“這裡邊也許有誤會,各位不要太沖動了!我一定會徹查此事,給你們一個交代。”
一親兵語帶哭腔道:“元帥,雖然你秘而不宣,但全軍都知道耶律豪歌這賊子是你的侄子,我們也不是懷疑你的公正,只是這賊子卑鄙無恥,居然暗箭傷人,難保不會讓您受到矇蔽!且讓我們殺了這廝為戰將軍報了仇,生死由你處置!兄弟們,殺啊!”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