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是取道蒼瀾河而來,偵察難度極高,而他身份特殊,我軍大部的情報系統都是建立霄泉基礎之上的,他若從軍中由上至下的封鎖訊息,屬下也確實無能為力。”
李無憂點了點頭,看來鳳舞軍的建設還是遲了些,靖王北來的訊息也就罷了,居然連王維大軍北上的訊息都沒有偵察到,可算是廢物之極了。不過換一個想法,這也說明這個王維確也有領兵之能了。可惜自己對金風玉露樓的掌握一直抱著一絲自己也奇怪的牴觸情緒,一切都交給了蘇容,不然倒也可以彌補這個不足。唉,情報啊情報,大軍的命脈啊!但這些念頭都只是在他腦中轉了轉,口中卻寬慰道:“鳳雛,這不關你的事,你不必自責。好了,你去通知大家準備……恩,順便叫寒先生也一起去!我們這就去會會這第九位欽差!”
秦鳳雛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碰到李無憂堅定的眼光,卻什麼也沒說,轉身而去。唐思和若蝶雖然是李無憂的親兵,卻因身份所差,又是女流,不能列席。若蝶擔心道:“公子,我今天總覺得心神不寧,你要多加小心。”
李無憂看了二女一眼,笑道:“你公子我神功蓋世,當世無敵,怕過誰來?再說了,老子還沒娶你們倆過門,又怎麼捨得出事呢?”見二女依舊滿臉擔憂,復笑道:“放心吧,大不了我不幹這元帥就是了。”
王維的行營設在秦州十里之外,一片依山傍水的平原上。陽光明媚,空氣清新,若非營外二十五萬弓刀的寒光殺氣直透九重天,倒是一處度假的好所在。
靖王特意將前面八位欽差和全無憂軍百夫長以上的將領都集中到王維的帥帳中,來聽他宣佈聖旨,同席的還有兩百多名柳州軍的精英,而斷州軍方面則只有張承宗一人列席。三百多人,直擠到一個十丈方圓的帳篷裡,看來擁擠,卻也緊然有序,層次分明。這讓李無憂佩服王維的帶兵技巧的同時,也是暗自警惕,後悔不該墨守成規而沒將唐思和若蝶帶來。
多日不見,楚國九皇子靖王風采更勝往昔。長髮披肩,笑容如舊,只是往昔如女子的臉因為長途奔波而顯得微微黑了些,不過也因此顯得更加氣度凝重,威嚴大增。
靖王身邊共有九人,李無憂一眼掃過,人人皆是高手,但其中引起他注意的卻只有兩人。其中一名是名少年,生得臉黑如墨,但眉宇間英氣逼人。另一名卻是個峨冠博帶的白髮老者。
當他目光落到那少年身上時,他腦中頓時閃處一個念頭:這個人,絕對是個高手!而當他眼光落到老者身上時,在高手前面加上了“深不可測”四個字。如果說這少年就如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逼人,那這老者便如劍在鞘中,看來半絲寒氣也無,但你怎也不知道他到底何時會出鞘傷人。
似乎看出了李無憂的疑慮,靖王當即撇開其餘七人,熱情地向李無憂介紹了這兩個人。那少年卻正是將門之後,軍神王天的孫子,現任柳州軍的統帥年僅十六歲的王維。至於那老人,卻只是靖王手下的一名謀士,喚作牧先生。
王維表情淡漠,雖然李無憂連道久仰,卻也只是微微笑了笑,似乎因為出生兵法世家的緣故,對李無憂這個用兵大家當世的風雲人物並不是十分熱心。反是牧先生對李無憂甚是感興趣,談鋒極健,不幾下居然和李無憂混得熟絡起來,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只是聽到靖王要點名宣佈聖旨,卻頓時拘謹得如一個老學究,大氣也不再喘一下。
聖旨的內容一開始和前面八道聖旨並無不同,只是暫代李無憂主持前線軍務的人卻從張承宗變做了靖王,張承宗則只能負責輔助,不能干涉靖王的命令。另外聖旨中還說已經封靖王為太子,見太子如見皇帝本人,請諸將多多協助。
作了太子的靖王果然成熟了很多,對於李無憂的態度也完全不像以前那麼傲慢,宣讀完聖旨,不忘謙遜道:“其實說到領軍打仗,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