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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一棵樹上,李無憂輕輕取下口中叼著的一支桃花,微微搖了搖頭,自語道:“這傢伙就是柳隨風?武功這麼差,還學人家搞什麼英雄救美?真是沒前途。不過看在阿碧的份上,待會出手幫他一下吧。”
張小水得勢不饒人,手中大刀舞得密不透風,恰如雪花亂飛。那一片片的雪花,溫柔地飄向柳隨風的全身各處。未幾,那雪花漸漸變紅。竟無一刀是致命之傷,赤發仙翁的弟子,刀法果然不凡。
柳隨風左支右絀,已是白衣染紅。只是他明澈的眼神中,卻露出一種堅毅以及一些別的什麼來。
張小水似已玩夠了,一刀迅疾向柳隨風腰間斬去。這一刀說不出的快,如水如風,正是赤發仙翁縱橫江湖的抽刀斷水刀法中的上善若水。樹上的李無憂大吃一驚,曲指欲彈,卻隨即心中一動,住下手來。
刀光堪堪砍近柳隨風白衣,他身子一低,火花冒起,刀卻砍在他腰間劍鞘之上,剎那間,柳隨風整個人當真如一條柳枝隨風搖擺,直飄出了三丈之外,朝小蓮與惡奴乙丙撞去。
“如柳隨風?”李無憂微微變色,“莫非這就是昔年江湖第一神偷柳逸塵的獨門絕技‘如柳隨風’?”
那二人大駭,忙閃於一旁。卻聽撲通一聲,再看時,柳隨風與那小蓮如兩條隨風,唯有水面漣漪盪漾。
“混蛋!居然讓他們跳水跑了。追!”張小水歇斯底里地吼道。
李無憂身形一展,消失不見。
月滿西樓。
小蓮忽覺氣悶,胸口空得慌,睜開眼來,卻見一雙手正壓在自己胸間。她毫不猶豫,啪地甩了那人一耳光。那人卻不著惱,當即收回雙手,只是笑問道:“你醒了?”
她這才看清,面前這人正是方才救自己的柳隨風。她想說什麼,卻口中一苦,忙一側身,吐出一口水來。原來方才,這少年竟是在救自己。她面色一紅,低聲道:“對不起,柳公子。”
柳隨風笑了笑,道:“無妨。是在下唐突在先,雖說情非得已,卻終是失禮。對了,姑娘是叫小蓮麼?”
“妾身劉冰蓮謝過柳公子救命之恩。”小蓮微微一福。
柳隨風面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此時忙以手攙她,只是未料足下一滑,整個人撲向劉冰蓮。後者猝不及防,被他撲倒在地。柳隨風尷尬地壓在一個陌生女子身上,此時二人全身溼透,當即便有了反應。劉冰蓮面色如赤,豔若桃紅,口中吐氣如蘭,柳隨風只覺心脾如沁,晃似魂飛天外,一呆之下,忍不住在她臉頰輕輕親了一下。
“公子……”劉冰蓮如遭電噬,靈臺霎時一空,只覺這般美妙滋味,實是出世以來,從未領教。她雙目半睜半閉間,見柳隨風正傻傻望著自己,當即輕囈了一聲,又羞又急,掙扎開來。如此一來,肢體糾纏更是難解,陣陣銷魂之感如潮而起,浪浪相疊,再無停止。
柳隨風如痴如狂,便又吻了下去。劉冰蓮心知不妥,只是一波波銷魂感覺襲來,她伸出欲推之手,竟不自覺成了摟抱之勢。她心念一轉,自己既被這男子救了性命,保全貞潔,方才又那般羞人舉動,立時有了以身相報之意。神女既有心,襄王非無夢,一場好事卻是再也推不掉了。
屋頂,片瓦縫隙之間一雙明亮的眸子閃爍。俠肝義膽的李無憂大俠眼見一個迷途羔羊正陷入色狼的魔爪,只看得義憤填膺,憤憤道:“奶奶的!為什麼下面那男人不是老子?”
三個時辰後,孤山梅莊。
張小水洗去面上易容藥膏,一張英氣勃勃的臉,配上他魁梧的身材,竟也說不出的英武。他喝了口極品西湖龍井,斜斜地看了看對面的白衣美少年,問道:“隨風,這次的感覺如何?”
柳隨風將搭在桌上的左腿收回,吐了一口濃痰,方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