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著破繭而出的時刻。
虛空巨大的血色漩渦,遮蓋了整個蒼穹,呼嘯著旋轉直下,如一個鍋蓋整個的扣下,絞碎小洞天裡所有一切。空氣變得稀薄如紙,讓人無法呼吸。
陳燁張大了嘴巴,如脫水之魚。和陳默的戰鬥,消耗了他不少的玄氣,僅剩下的也很微弱,垂死掙扎間,也在陰沉狡詐計算著陳默油盡燈枯,隕落的時間,抓住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命懸一線的交織片刻。陳燁孤注一擲,不斷的催發氣海,集合匯聚所剩火性玄氣,注入進右手的手掌。手掌通紅起來,中間一個氣狀霧態火球凝聚起來。夾縫裡求生最後的一搏,就在此一舉。
一顆飛石打中了陳默的腦袋,他靈臺間頓時有了一絲清明,四肢麻木的無法動彈,他幾乎被火焰烤乾了,嘴唇乾裂的破碎出殷紅的血跡,唯有那血液的流淌證實他生命的存在。
腳下那招萬年青威力消彌漸弱,紮根在石臺的腳,晃動起來。他明白死亡逼近,心中卻平靜無波。殘留的那點微末的玄氣都續入雙臂,堅持到底,依舊牢不可破。他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亂蓬蓬的頭髮散落下來。
小洞天震顫不絕,地獄的死神正式的粉墨登場。石臺霍拉一聲,被劈成碎屑。
兩人都震動彈跳了一下,陳燁把未成形的火球,趁機反置,猛的砸向後面陳默的腦門,一擊火光激射,帶動著空氣微波震動。
千鈞一髮間,陳默面對致命一擊,面不改色,不畏懼死。
不熱血,妄青春。青春的熱血應該灑在著天地間。
陳默,咔嚓一聲,把僵硬的脖子一側。此刻,一個平常的簡單的動作,就如螞蟻搬大石那樣艱辛。
陳燁後置的烈焰掌,勁爆的打在了陳默的肩膀上面,一種炙肉的焦糊味傳來,肩頭一片血肉模糊。
陳燁心絃如束絲遇利刃錚的一聲崩斷,萬念俱灰,兩眼發直,手掌焦黑一片,透出森森白骨。
他耗盡了所有的玄氣,使出最後的一點力氣,不死不休,低頭一口咬住陳默的手臂,鮮血殷殷,分不清是誰的血。
毀天滅地的巨大血色漩渦,整個懸在了兩人的頭頂,幾乎觸手可及。猩紅雷霆直劈而下,似乎把天地間的一切要破碎化塵吞噬掉,突然地底象竹筍一般‘嗖嗖嗖’冒出許多的石柱,如死神的尖利的爪子。
一根尖利石柱從石臺的縫隙間,沖天而起,生生把陳燁從腳到頭的穿透,人肉串一般直插入血色的漩渦裡面。
“噗”一聲,陳燁頓時變成一團血霧,混合在粉塵裡面,灰飛煙滅,攪入漩渦中。一個人在世間所有的痕跡,如風箏斷線,難再續。
陳默被巨大的力量,甩飛了出去。他如同被焚燒完的枯木,渾身軟綿綿,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下,倒在熔池中的一塊凸出的石塊上面,他的臉上沒有悲傷憤怒不甘,只有對親人想念和祝福。
小洞天縫隙驟然關閉。一股氣旋把在外面膽大的那位家族子弟,推出了幾丈遠。
那血腥驚悚的畫面把他震悶了,他躺在地上,抖抖簌簌,口吐白沫,驚恐的都不會說話了。
……
時間,一個時辰一個時辰的溜了過去。
那枚光繭在吸收光了所有赤炎靈果帶來的能量後,終於停止了變化,安安靜靜的懸浮在了陳默的意識海中。時間,彷彿停止。不知是剎那間,亦或永恆。
“咔嚓。”
就在這靜謐到極致的瞬間,光繭晶石頂部,裂開了一縷微不可見的細絡。
玄妙的事情發生了,一根比頭髮絲兒粗不了多少玉白嫩芽。顫巍巍的從晶石紋絡處鑽了出來,雖嫩小,卻充滿著一股生機盎然氣息。水潤嫩芽發育很快,片刻之後,便已經有縫衣針般粗細了。
頂端的芽孢,顫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