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猶豫著,播放梁秋儀平時喜歡聽粵語老歌。
虞添識手機裡有沈定轍喜歡的《losg grip》,他記得裡面的一句歌詞:“right now i feel visible to you like i&039; not real”。
“好像我是隱形人好像我並不真實”。
沈定轍喜歡在洗澡的時候大聲唱這首歌,唱到最後一句“if you don&039;t care then i don&039;t care when i gog anywhere”時,他總是吼著唱出聲。
除了虞添識,沒人知道在外斯文乖巧的天之驕子沈定轍,私底下叛逆得像個瘋子。
側頭看向沈定轍,他的臉十分具有欺騙性,柔和,細膩,俊美更是不用說,他的母親梁秋儀曾是娛樂圈美貌標杆,無數女星打著“豔壓”梁秋儀的名義炒熱度,最後被網友“哪裡來的小丑,替儀姐提鞋都不配”深埋坑底,沈定轍完美擇取父母優良基因,相貌自是不差。
車停在別墅門口,沈定轍遞給老何一個紅包:“何叔,新年快樂。”
“哎呀,我怎麼能要你一個小孩子的紅包,不用不用。”
“拿著吧,圖個好意頭。”
虞添識靜靜看著,他沒有給何叔準備紅包,也用不著他準備,他只是在想,沈定轍總能做到面面具到。
看著沈定轍進屋,何叔收起笑臉,指指後備箱:“小虞啊,箱子需要我幫忙提嗎?”
“不用。”
虞添識在沈家地位尷尬,他只是梁秋儀資助的山村貧困生,提下箱子,對何叔說了聲“謝謝”。
一進門,保姆阿姨拿著拖鞋等在門口,“哎呦,你這鞋就在門外換吧,我剛拖的地,嘖嘖,你這箱子也太髒了,這輪子全是灰,擦擦再提進來。”
虞添識並不想與阿姨為難,在門口換好鞋,接過抹布擦乾淨箱子,再一抬頭,與端著水杯的沈定轍四目相對,沈定轍視線落在箱子上,“你缺什麼告訴何叔,讓他採購。”
“我什麼都不缺,帶的是我家鄉特產。”
沈定轍端著水杯上樓,虞添識蹲在客廳將箱子裡奶奶的心意一件一件往外拿,崔阿姨站在一旁癟嘴:“這什麼味兒,這麼衝,夫人回來要不高興了。”
見虞添識沒應她,她湊過來拎起臘肉,“嘖,這黑不溜秋,髒死了,別髒了家裡地方,扔外面去吧,再說了,現在誰吃臘肉啊,不知道多髒。”
虞添識站起身,“阿姨,你沒權利扔我的東西。”
“喲,你還當自個兒是家裡少爺呢!”崔阿姨陰陽怪氣的,“我是沒權利,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去。”
虞添識自顧自的將臘肉臘腸放在廚房角落,而後拎著箱子上樓洗澡,走到樓梯拐角處,仍能聽見阿姨的閒語:“這麼不討喜,不知道夫人讓他住進來幹什麼,人笨,又不會說話,像個木頭似的,一天天的,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鄉下來的,成不了氣候。”
五點左右,洗好澡的虞添識再次下樓,他知道沈定轍休息日五點會出門跑步,門口,沈定轍看著門外的臘肉臘腸,揚聲:“崔阿姨。”
崔阿姨手搓著圍裙,小跑著過去:“少爺,是餓了嗎?先喝碗湯?”
沈定轍臉上帶著笑,語氣溫柔:“崔阿姨也是從山裡出來的吧,我記得你曾說過,你們老家過年家家戶戶殺年豬,你說你們家鄉年豬不賣,那你們能吃得下一整頭豬?”
“不、不是,我們做成臘肉。”
沈定轍依舊笑著:“方便問問做法嗎?”
“煙、煙燻。”
“哦,黑不溜秋,不知道多髒,能吃嗎?”
虞添識聽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