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時刻意避開目光,全程沒朝虞添識的方向看一眼。
晚上,又是兩個人在家,又是被當成空氣的一天,虞添識做好飯,認命的上樓叫他,一個人一輩子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他跟沈定轍能夠相處的時間最多不過一千多日,三年後各婻諷奔東西,沈定轍繼續做他白天當王子晚上當瘋子的少爺。
而虞添識,或許會回那座後山開滿幽蘭的小山村,又或許會找個安靜的地方平淡度過一生,沒必要在僅剩的幾百天每天弄的劍拔弩張的,和平相處,往後餘生再回憶,不至於找不到一丁點值得回味的內容。
房間的搖滾樂震的虞添識腦袋發嗡,敲半天門沒反應,虞添識想了想,撥通他的電話,電話倒是接得快,不等虞添識說話,沈定轍倒是先大聲吼:“門沒鎖,要我說幾次,直接進來就行了。”
推門,燈光下,沈定轍繫著圍裙,端著調色碟站在畫架前作畫,屋內的燈光照在落地窗上,再反射回落在沈定轍身上,像極了落入凡間的仙人,虞添識在想,像他這樣的人,世間能有幾個。
微怔幾秒,虞添識這才將視線轉到畫紙,他在畫水母,透明的水母泛著藍色的光,遊走在漆黑的海水裡。
虞添識看著,脫口而出:“水母沒有心。”
“沒心不是更好?”
是很好,沒有心不會愛人,不會愛人不會受傷。
“嗯,畫好了嗎?做了飯,你要吃嗎?不吃我洗碗了。”
沈定轍畫完最後幾筆,拿下畫紙對著燈光欣賞,“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我勉強接受。”
虞添識氣的想笑,但是還是順著他的話:“是,我道歉,做了你喜歡的辣椒炒筍。”
沈定轍突然將畫撕碎,虞添識一驚,上前阻攔:“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撕?”
“不想讓她拿去當貨品到處炫。”
虞添識護著碎成幾份的畫,“我幫你扔,下去吃飯吧。”
經過自己房間時,趁沈定轍不注意,虞添識將畫扔進房中。
吃飯時,沈定轍冷不丁來一句:“我也有不對,我跟你道歉。”
“你氣消了?我們可以和平共處了吧。”
沈定轍抬頭,“我什麼時候生氣過?”
虞添識點頭,順著傲嬌沈的話說:“嗯嗯,你沒生氣。是我多心了。”
“知道就好。”
睡前虞添識反鎖好門,坐在桌前粘畫,他粘的很小心,一直到脖頸發酸,後背發脹才將畫粘好,一看時間,已是凌晨三點,好在第二天週六不用上學,能睡個好覺。
這一覺睡得沉,沉到虞添識覺得有隻巨大的水母張開他漂亮的觸手將他緊緊纏繞,夢裡有些窒息,又有些說不出的曖昧,觸手冰涼,慢慢穿過衣服纏上他的重點部位,虞添識用力睜眼,撞上的卻是沈定轍帶著玩味的眸子。
虞添識還在模糊中,呆呆地問:“你在幹什麼?”
沈定轍手在他褲子上輕輕捏了下:“我看你門開著,人在床上扭動,以為你生病了,好心過來看看,你卻摟著我脖子不讓我走,做春夢了?”
虞添識頭皮發麻,後知後覺,這個年紀的小男孩,晨勃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現象,無關其他,哪怕只是布料摩擦都能立起來,眼下,他被沈定轍按著婻諷不得動彈,“胡扯什麼,我睡前反鎖門了。”
“我有胡說的必要嗎?你應該懷疑你是不是半夜夢遊把門開啟了,你剛剛在夢裡叫我的名字?討厭我討厭到夢裡都在罵我?”
虞添識只覺得後背滲出冷汗,強撐著沒露餡,用力去抓沈定轍手腕:“放開,別鬧了。”
“誰跟你鬧,大清早的,你故意往我身上蹭往我身上頂,我還沒找你麻煩,你這倒打一耙的功力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