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服務生正在服務鄰座,告訴他們烤到幾分熟口感最好,只需要沾生蛋黃液和特調的生抽,吃的是它的原味,虞添識坐著沒動,不知該如何下手,沈定轍將整盤和牛往烤爐一倒,夾子遞給虞添識:“隨便烤,你們那裡不是有烤土豆嗎?就像烤土豆那樣烤,這邊熟了翻那邊,你想吃什麼調料放什麼調料。”
虞添識輕輕揚唇角,“浪費這麼好的肉。”
“這不叫浪費,自己吃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是不是要辣椒粉?”
“嗯,你要辣嗎?”
“你隨便烤,我都吃。”
沈定轍沒怎麼吃,看著虞添識吃,虞添識好幾次跟他對視,又低頭藉著吃掩飾尷尬,“你總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鍋裡的肉。”
沈定轍身體半越過餐桌,抽出紙巾替虞添識擦嘴角,“生日快樂,補一句,不算晚吧。”
虞添識在這一刻有點想哭,他更希望沈定轍從沒給過他溫暖,從不向他展示溫柔一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他好,令他越陷越深。
“謝謝,不晚。”
“允許你許三個願,你想要什麼?”
“你阿拉丁神燈啊?”
沈定轍一臉無語:“認真點。”
“沒什麼想要的。”他不敢告訴沈定轍,生日當天他偷了一個吻,自行取走了他的禮物。
“一定要。”
“那,能先賒著嗎?我暫時沒想好。”
沈定轍爽快應下:“好,什麼時候想好什麼時候跟我說,手機,鞋子,電腦,都可以。”
虞添識沒再說話,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你生日是什麼時候,好像沒見過你過生日。”自虞添識到沈家,確實沒見過沈定轍過生日。
“我不喜歡過生日,更不喜歡他們在我的生日逼迫我營業,長大後沒過過生日,不過可以告訴你,我生日在三月二十。”
“比我晚一個月。”比虞添識農曆生日剛好晚一個月。
“想說我比你小?”
“你確實比我小,小一天,小一個小時,那都是小。”
“那不代表什麼,誰需要照顧,誰才是小的那一個。”
虞添識笑,“好,你說了算。”
沈定轍腸胃不好,吃烤肉喝冷飲的下場是半夜腸胃不舒服,一直到早上肚子都在隱隱作痛,虞添識看出來臉色不對,問他:“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沈定轍喝著牛奶,“走了,要遲到了。”
虞添識向來不喜歡追問,他不想說的事追問也沒用,拿著麵包跟著他出門。
上到第二節課,沈定轍腸胃絞起來痛,實在頂不住的他向老師請假,準備離校時又想起應該跟虞添識說一聲,他沒說不舒服,只說有事請假離校。
剛好下課,虞添識打過去,沈定轍沒接。
等虞添識追到校門口,保安攔住他:“哪個班的,有放行條嗎?”
虞添識忙問:“您好,剛剛是有位同學出去嗎?我擔心他出事,能不能先放我出去看看,我馬上進來。”
“不行,出了問題誰負責,你可以打給你朋友,讓你朋友回來跟你說清楚。”
虞添識只得返回。
沈定轍一個人去醫院拿了藥,沒有讓司機接,打車回家,痛得有些難以忍受,以至於忽略車庫停著沈明舜的車,忍著痛按下指紋開啟大門,門開的瞬間,異於尋常的聲音傳進沈定轍耳中,是記憶中骯髒的、令他作嘔的、女人聲中夾雜著的男人調情聲。
那聲沈定轍十分熟悉,熟悉到他瞬間血液倒流,一時間忘記身體不適,抄起門邊的羽毛球拍往客廳衝。
沙發上兩具醜陋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白花花的肉體像兩條噁心的蟲,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