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識停下筆開解盛橘：“你的目標是什麼，先給自己定個目標，其他的盡人事，聽天命，只要努力過了，對得起自己就好。”

“他是c大的，現在大三，我想考c大，還能當一年校友，他有可能會考研，同一所學校離的近，怎麼說也能碰上幾面，關鍵是c大對我來說，就跟我要摘星星這麼遙遠，哎呀，怎麼辦嘛，算了，說你吧，你呢，目標是什麼？”

沈定轍的目標是a大，他找虞添識談過，讓虞添識跟他一起填a大志願，他告訴盛橘：“暫時不知道。”

沒有騙盛橘，是真的不知道，很多事他還沒想好，沒下定決心，是回老家附近的學校，還是跟著去a大所在的聿城，一切都是未知數。

盛橘壓低聲音：“沈定轍是去a大吧，我聽他跟陳苡聊天，陳苡說她也要考a大，就，我偷偷問啊，你別傷心，沈同學是不是跟陳苡在談啊？”

陳苡，虞添識幾乎是忽略了這個名字，那個會跳芭蕾舞的女孩，她最近常來班級找沈定轍，從前的沈定轍跟每個人的距離都保持的剛剛好，不遠，也不會太近，對誰都很好，又沒有顯現出特別好。

最近複習太專注，以至於虞添識忽略了沈定轍對陳苡的態度，他對她似乎比別人多了一份特別，他會跟陳苡開玩笑，會懟陳苡。

以沈定轍的性格，對外包容，對人有禮才是他在外的一面，他會懟陳苡，說明陳苡在他心中份量不一樣。

盛橘追問：“滿足下我的好奇心嘛，他倆到底談沒談嗎？”

虞添識搖頭：“我不知道。”

“你倆不是一起上下學嗎？你怎麼會不知道？”

確實不知道，回到家一般十點多，洗完澡刷題，沈定轍時不時抱著手機回資訊，虞添識並不知道他回給誰，也從沒問過，更不知道他是否是在發資訊給陳苡。

盛橘抽出紙巾遞給虞添識：“給。”

“幹嘛？”

“節哀。”

虞添識被逗笑，“你給遲了，早夭折了。”

早在那個晚上，他的暗戀永無天日，死於一腔愛意。

近期一切順利，平靜到令虞添識莫名心安，期間接到虞長青電話，虞長青於上月月初到達鵬城，目前正在學習調酒技術，虞添識替他惋惜，虞長青能復讀，這會兒應該在大學課堂描繪夢想。

虞長青成績一直很好，為了不讓父母愧疚，高考故意失利，考上三本沒去上，在家照顧摔斷腿的父親和腰不好的母親，一直到上個月，父母情況穩定，父親已接受截癱命運，能夠自己照顧自己，母親也能獨立幹活，虞長青這才放心出遠門。

電話裡，虞長青叮囑虞添識安心備考，家裡一切安好。

虞添識又叫了聲小叔，說自己會努力。

週五，盛橘神秘兮兮地拍了下虞添識：“我親愛的同桌，今天我生日，快祝我生日快樂。”

虞添識一怔，“我沒準備禮物，請你喝飲料吧。”

“不要不要，我減肥，不喝飲料，跟我說句生日快樂就行了，明天週六，我爸給我包了間房，一起去唱歌啊，我叫的人不多，都是你認識的，最近太累了，去放鬆下。”

虞添識猶豫著：“我可能不太合群。”

“沒關係啦，都是認識的，沒什麼合不合的，把沈同學也叫上吧，我不太敢問他，你幫我問問好不好？”

“我不確定他會不會同意，你等下，我現在去問。”

這是虞添識第一次在班裡走向沈定轍的座位，頂著周圍人好奇的目光，虞添識走過去叫沈定轍：“有事跟你說，能出來下嗎？”

周圍有人起鬨：“我還以為你倆真的不熟呢，有什麼事要出去說，這裡說，讓我們也聽聽兩個不熟的人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