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虞添識去保安室拿快遞,保安大哥一見他,遞給他一個箱子:“虞工,還想去找你呢,你朋友託我轉交的。”
虞添識皺眉:“我朋友?”
“是啊,就上次來過的那位,這大冷天的,挑這個時間過來,也是真倔,我讓他進來等,他說不用,不想打擾你,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他什麼時候走的?開車來的嗎?”
“好像沒開車,你看這外面都沒有車輪印兒,應該是坐班車來的,走了有小半個小時了,也不知道等到車沒,這種天氣,車不好等,外面太冷了。”
“不用管他,成年人應該有預估風險的能力。”
大哥撓撓頭:“這裡的雪天能凍死人,這天氣警察出警都難,班車更是難等,祈禱他能順利坐上車。”
虞添識心裡裝著事,拿了快遞沒拿沈定轍送過來的箱子,恍惚間又回到大學時害怕沈定轍過來找他的狀態,大學時是怕他來了又走,一走便是杳無音訊,現在是怕他來打破平靜,煩燥到看不進報表。
半小時後,虞添識坐不住,跟同事打了聲招呼,抓起傘往最近的公交車站走。
隔著數米,一個人影在雪地裡來回踱步,虞添識走近,與他四目相對。
沈定轍動了動凍僵的嘴唇:“你怎麼來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
“給你送元寶酥,他家賣完這周不賣了。”
虞添識的回覆比雪花還要冷:“我從來不喜歡元寶酥,我吃只是不想浪費,也從來沒等過你的元寶酥。”
沈定轍站在雪地,任雪落滿頭,雪落在臉上,跟酸澀的心混在一起,刺的生疼。
他抖落傘面的雪花,說:“沒事,我只想給你送,送了你不喜歡吃可以扔掉,若是你喜歡,而我沒送,我會遺憾。”
虞添識說不過他,目光落在沈定轍臉上,這才發現他的臉通紅:“你怎麼了?”
“可能發燒了,沒事,帶了退燒藥,放酒店了,回去吃。”
最後,虞添識跟領導申請後將沈定轍迴帶宿舍,抬手一摸,燙到嚇人。
都燒到站不穩,經過保安室他還能擠出精神跟保安大哥打招呼,打完招呼看到保安室的箱子,撐著過去抱起箱子。
需要
單人宿舍,單人床,沈定轍渾身發燙,燒的迷迷糊糊的,被虞添識扔在沙發上:“你真的是自找的。”
想想又苦笑,何必挖苦他,又何嘗不是曾經的自己。
沈定轍掙扎著起來,大方坦白:“看來苦肉計最管用。”
虞添識丟過去兩顆退燒藥:“我只是不想公司陷入輿論,我不希望你出現在死在我們公司門口的社會新聞裡。”
沈定轍艱難下床,開啟箱子,拿出臘肉臘腸:“這是你家鄉的臘肉,你大姑親手做的,她說跟奶奶做的味道一樣,我想你應該會想念,給你帶了過來。”
聞著熟悉的香味,虞添識語調柔下來:“你見到我大姑了?”
“見到了,她很掛念你,我也去給奶奶燒香了,奶奶給我託夢說會保佑你。”
香腸是花大價錢跟大姑的兒子買的,大姑想送,她兒子罵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