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車壞了,車隊以十輛黑色賓利打頭,湊十輛黑色賓利不是易事,朋友的突然壞了,要麼數量減為8臺,要不臨時租或借一臺,結婚的車必須雙數,曾墨陽媽媽一臉不高興:“十臺多好,寓意十全十美。”
沈定轍勸他們別急:“我家有一臺,我回去看看。”
沈明舜有一臺黑色賓利歐陸一直停在自家地下室極少使用,梁秋儀在客廳插花,見他回來噓寒問暖,得知他回來借用沈明舜的車,找出鑰匙給他:“他這段時間一直用這臺車,聽說車一直放著不開容易壞,現在換著開,不用跟他打招呼,後面我再跟他說,借下車而已,你不用打他電話。”
免得他倆又吵起來,梁秋儀經過一場大病整個人平和許多,遇事總想著溫和以對。
將車開去洗車店,沈定轍站在一邊等:“裡面也洗,順便消個毒。”
工作人員收好車內物品裝在一個籃子放到桌上:“先生,您的物品先放這裡。”
沈定轍盯著手機,抬頭無意一瞥,看到籃子上放著的一疊紙張,紙上寫滿字,字跡很是眼熟。
果然,是虞添識的字跡。
虞添識習慣性寫字帶鉤,當初為了糾正,他還練過一段時間硬筆字,字是寫好看了,這個毛病依舊沒徹底改下來,很多特定字依然帶鉤。
幾張翻過去,沈定轍確定他寫的是劇本,腦子裡閃過一道靈光,沈定轍翻看沈明舜工作室的微博,半個月前他的工作室釋出一條新電影籌備動態,電影名《單羽鳥》,故事簡介與手裡拿著的手稿中幾乎一致,翻到最底下,編劇署名沈明舜,並有一行字,寫著故事出自沈明舜,靈感來自一隻沒有羽毛的鳥。
沒有羽毛的鳥,沈定轍曾跟虞添識在老家待過一段時間,他們救過一隻破殼沒多久被風吹落地的小鳥。
沈定轍憤怒地找到沈明舜,沈明舜看見他手裡的手稿,清空辦公室,責問沈定轍:“我很忙,我以為你出社會了能懂規則,你這樣突然闖進來打亂了我的計劃。”
“我要是遵循社會規則,這份手稿早在網上傳瘋了,是你逼虞添識寫的?你拿他當槍手,你憑什麼剝奪他的署名權,你這是欺詐。”
沈明舜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拜佛了,手上挽著佛珠去神龕前上香,平和到彷彿他真是什麼善男信女:“孩子,是他自願的。”
沈定轍上前將他剛上的三柱香拔出來扔地上,“虧心事做多了開始求神了嗎?他怎麼可能自願給你當槍手,你對他做了什麼?”
“你啊,還是沉不住氣,菩薩莫怪,小孩子不懂事。”沈明舜撿起香,跪著又換了三支香重新點燃,“給小識打電話,你現在問他。”
電話撥通,沈定轍語氣壓不住:“我問你,你是不是在給他當槍手?”
說不出“我爸”兩個字,他知道虞添識一定懂。
虞添識說:“你都知道了,不然也不會來問我。”
“為什麼要給他當槍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是他逼你的嗎?”
“沒有,是我自願的,我找的沈叔,等價交易,沈叔沒有逼我。”
沈定轍吼道:“為什麼?你缺什麼,缺錢還是缺物,我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