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做一個溫婉賢良的主母。即便是她沒有什麼當家的才能,這也沒有什麼,到時候陪送幾個有本事的婆子丫鬟幫襯著些就是了。可是她至少也要不惹禍,不與人起爭端,平平順順地過這一生才好。只是……嬤嬤您今日也看到了,您覺得若是這樣下去,惠蘭縣主可是會達到王妃對她的期望?”
申嬤嬤若有所思:“溫婉賢良……平平……順順麼?”
三娘點頭:“為人長輩,也不過是求這些而已。只要嬤嬤您能讓縣主做到這些……手段什麼的,我們都是能理解的。”
申嬤嬤笑了,點頭道:“少夫人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奴婢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少夫人你但請老王妃放心,奴婢雖也無十分的把握能讓惠蘭縣主做到您剛剛說的那幾點,但是讓惠蘭縣主今後的性子平和一些,不惹事端到也能勉強做到。”
三娘知道老嬤嬤們都不會將話說的太滿,申嬤嬤既然敢這樣說,那她也能差不多讓惠蘭達到這種要求了。
三娘笑道:“那就幸苦嬤嬤您了。”
這時候外頭有丫鬟報說大夫已經請來了。
三娘道:“嬤嬤還是讓大夫看一看吧,這樣我們也就放心了。”
申嬤嬤見大夫都已經到了,自然不會多此一舉的將人往外推,點頭應了。
三娘起身:“既然如此,我也回去將這裡的事情報與王妃知曉,以免她老人家也擔心。”
申嬤嬤起身相送,大夫已經進來了,三娘與大夫交代了幾句,便出了申嬤嬤的院子,往王妃那裡去了。
剛剛小丫鬟在稟報的時候,張嬤嬤也在場,所以自然是已經傳到了王妃的耳中。
三娘進去的時候,老王妃還氣得有些發抖。見三娘進來了忙問道:“申嬤嬤什麼樣了?”
三娘道:“血已經止住了,剛剛大夫也已經請來了。雖然流了不少的血,好在申嬤嬤平日裡身子骨還健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祖母您放心。”
老王妃氣得拍了桌子:“這個孽障我剛剛聽說了還有些不敢置信堂堂郡王嫡女,一個縣主,竟然會與那起子市井潑婦一般動手打人可是就連那些市井潑婦也是不敢對自己的教養嬤嬤動手的吧?申嬤嬤有沒有說什麼?是不是說要回宮?她若是執意要走,就多給她些銀子吧。”老王妃問三娘道。
三娘想了想,便將申嬤嬤的話與老王妃說了。
老王妃聽完之後不住地點頭:“難怪太后和春嬤嬤都說這個申嬤嬤在調|教人上頭很是有一兩把刷子,如今看到到還真有自己地一套方法。”
三娘又將自己說的話與老王妃說了,老王妃也是很滿意:“你說的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只要她以後真能性子平順謙和,現在吃點苦頭又能算什麼?總比最後嫁了出去被人厭棄休離要好我瞧著惠蘭這性子就是從她母親那裡學過來的哼我們宣家何曾出過這種孽障”
三娘:“……”
您老是不是忘記了禮親王那一家子了?
您說這話不虧心麼?
果然在婆家這裡,若是兒孫們長得出了什麼偏差,就一定是母親的基因問題三娘忍不住在心理腹誹。
“既然申嬤嬤有把握,那我就放心了。你在銀錢上面對她多補償一些,讓伺候的人也盡心一些。我們也不能總讓人受累。”
三娘笑著應了。
說實在的,三娘覺得她對惠蘭縣主還真正仁至義盡了。至少她沒有惡毒地想出什麼法子來把她給徹底毀了,如她對五娘落井下石一般。雖然現在讓她吃了苦頭,但是也沒有害她。
三娘始終覺得,做事應當有所為有所不為。否則與那些惡毒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可以不寬容,卻不能不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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