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丘”氣沖沖的回到了座位上。
動靜有點大,引起了周邊一陣騷動。
章小魚抬頭看了一眼,心想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犯了錯誤,就要有承擔下來的勇氣。
曹老師不動聲色,風輕雲淡的說道:“丘同學,你有何指教。”
小沙丘的名字叫丘同,剛開始都叫他丘同同學,總是覺得有些彆扭,就有叫他丘同學或者乾脆起了個別致的外號“小沙丘。”
仔細打量,這個外號還真與他本人氣質挺契合,瘦削的身板,走起路來,歪歪扭扭,好像很迷糊的樣子,有種沙塵來臨時的迷離感覺。
小沙丘坐在位子上,穩如磐石,許久,一言不發。
場面頓時陷入僵局。
“有理不言,那我權作當你無理,既然無理取鬧,那麼就請你站起來。”曹老師訴說的有理有據。
這次,小沙丘,溫順的站了起來。
只是同樣,一聲不吭。
曹老師一改剛才戰術,快速說道:“既然如此,請你站在門外。”
這句話說完,整個教室,瀰漫起觀戰看熱鬧的濃郁氣息。
現在來看,小沙丘實施的是以柔克剛的戰術,看起來是一副綿軟無力的樣子,實際意圖則是不動聲色的卸掉所有對他不利的武裝力量。
兩人對峙彷彿歷經了好長時間,依舊是沉默不語。
下面的“看客們”,心性都有些按捺不住了,竊竊私語的同學急速增加。
一心只看聖賢書的章小魚,此時,也加入了觀戰的隊伍。
“呵呵,看來是塊難啃的骨頭。”曹老師推了推眼鏡,喃喃自語。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比拼,忍耐力的極限拉扯。
“骨頭?難啃?”終於,“小沙丘”開了金口,還是以這種質問式的語氣發出了聲音。
“不然呢?你以為呢?”曹老師敏捷的接住了他的話茬,似乎很害怕將要起飛的風箏會斷線似的。
“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注意,是人,不是骨頭,所以,請注意您的言辭。”小沙丘開始了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章小魚翻了一個白眼,彷彿在鄙視的說著:“小屁孩,說的什麼狗屁道理,浪費大家的學習時間。”
曹老師淡然一笑,低聲說道:“俢辭手法,不懂嗎?如果你覺得這種說法不太妥當,我即刻收回,但我依然要說,請你站在門外,做一點說明,我是一個講道理的老師。”
“老師,我只是沒有忍住,冷不丁的看了一眼課外小說,對比我平常的良好表現,這點瑕疵算得了什麼嗎?希求能夠得到您的諒解,還望放我一馬,定當酬謝。”小沙丘發表著屬於他自己的思想理論。
當然,這段話中,富含了幾層意思,需要細細品味。
瞭解丘同的人,在理解這段話上面,並無太大的難度。
丘同家庭條件只能算是中等,本人花錢大手大腳,喜扮大佬風範,只是可惜,多數時候,心有餘而力不足,常常以出洋相作為告結。
剛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定當酬謝”,顯示出他大佬的遺風,不過很可惜,用錯了地方。
當然,下面有豎起大拇指稱讚他勇敢的同學。
章小魚則是嗤之一鼻,堅定認為,他已經出了洋相。
曹老師不慌不忙說道:“功過是隔開來講的,兩者不能混為一談,至於酬謝,請你自重,我再重申最後一遍,請你站在門外。”
小沙丘額頭已然冒起汗珠,能用的招數都已用完,顯然,並未達到預期效果。
門外的東方覺主,是個違規常客,臉皮的厚度早已錘練有成,大風大雨的懲戒場面,業已習以為常。
安又賢則是個外厲內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