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離深深地凝視著妖尊,漸漸的,他臉上神『色』變化了,顯『露』出了無比的吃驚之『色』,聲音竟然有些乾澀:“時之砂?當面可是本屆妖族大尊?”
“不錯。”
“貴族與我蝠宗歷來便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妖尊大人此次悍然進犯本宗,究竟是為何?”祖離震怒道,他鬚髮一陣狂舞:“當真欺我蝠宗無人嗎?”
祖離身周光芒湧動,形成了一隻小舟形狀,無比的狂濤波瀾湧動,形成了一道狂飆壓向對方!
面對祖離狂暴的氣勢壓迫,妖尊絲毫不曾動容,仍然是一分淡淡定定從容不迫的模樣,好像壓根不覺得對方值得自己在乎。
略抬了抬眼皮,妖尊眉頭微皺,不是迫於對方壓力,更多的卻像是不耐回答。
祖離眼角急跳,被對方這種態度激怒得幾欲發狂,若不是顧忌傳聞中威力無匹的妖族神器時之砂,只怕此刻他立即便要出手了!
“老祖宗!”這時候,韋笑撲了上來,在此之前他也未曾見到過祖離,只是下意識地選擇了最為得體的稱呼。他朝祖離拜倒,蠱『惑』道:“此次前來挑釁我蝠宗的主要是這創宗小兒,還望老祖宗明察。”
見到祖離要向妖尊出手,韋笑險險地要急出一身冷汗,他很清楚如今妖族在無盡荒原的恐怖地位。一旦將他們族長得罪了,甚至打傷了,那麼將會引起何等震『蕩』?
韋笑與祖離不同,他雖然為人所崇敬,被譽為“傳奇”。可是他一生奮鬥所求的不過是權勢二字罷了,並不擁有真正的強者之心,所做的一切考慮也以保障地位權勢為要旨。
祖離雙眉微挑,有些不滿地瞄了眼韋笑,旋即,他也想到了妖族當年在神戰中擁有的地位,於是生生按捺了下來。
見好不容易安撫了這位老祖宗,韋笑心下暗舒了口氣,朝向妖尊閻羅道:“妖尊大人,這創宗小兒詭計多端,您千萬不要受他蠱『惑』!韋某自問,蝠宗雖然與妖族來往不多,但是一直對妖族尊崇有加,絲毫不曾得罪!不知妖尊大人何以要『插』手這一場恩怨?”
他一番話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低,簡直就是委屈之極,換個人來稍微心腸軟上一些,只怕也不好意思出手了。
豈料,妖尊只是乜了他一眼,冷淡地道:“本尊要幫誰便幫誰,由得你來多口?”
韋笑被他譏嘲得一滯,祖離再也忍不住,怒嘯一聲:“好膽!老夫便將你拘了,再問你妖族長輩做一個交代!”
話落,一輪玄光由他體內炸開,呼嘯聲中變幻出了一圈光暈直接橫掃向了四方。
“你們進來!”妖尊招呼一聲,只見金光驟閃便將喬喬兩人籠罩了進去。隨之,他往前靜靜地踏出一步,僅這一步踏出,足下便生出了無窮盡的星光。
漣漪狀的光圈散開,他的整個身體也是突兀地消失不見!
祖離的狂飆攻擊再漫過他原先所立位置時,竟是毫無阻礙地流過,沒有傷到他一絲半分。
“哼!這便是蝠宗鎮族神器太昊神舟之力麼?真是貽笑大方!”
不屑之聲喝出,妖尊又從原先所站之處浮現而出嗎,他竟似絲毫未曾移動過,便連姿勢都是一模一樣!
“竟能凝滯時空!果真是時之砂之力!”祖離目中流動著詭異的光芒,聲音中有著一絲絲的忌憚,也有著強烈的慶幸:“幸好你實力尚淺,否則的話若是由得你掌控時之砂中至高力量,擁有‘剎那芳華’的力量,老夫也只好望風而逃了!”
“哼!便是本尊實力未至,你當便奈何不得你?”
妖尊面容一厲,喝道:“當年你們‘血蝠’一族罔顧妖族尊嚴,擅自脫離,便早就應該被絕殺!今日本尊便代祖輩懲罰叛徒!”
聽他如此說,眾人恍然明白,為何妖尊如此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