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和馬超被離間以後,已經不是一條心,在撤退的時候,也是互相防備,各行其是,韓遂取道河套,輾轉退往西平。
而馬超取道河套到武威,本來是一條捷徑,但因為他在潼關和長安都留有守軍,敗退以後取道華山要塞,在長安匯合以後,準備退往天水整軍,如果曹操繼續來攻,再退守武威。
但馬超還是低估了曹操要剿滅他的決心,曹操幾乎是放任韓遂不管,一路上諸將輪流領兵尾隨馬超追殺,根本就不給他喘息之機。
到達華山要塞,馬超並沒有能夠和潼關退下來的龐柔匯合,本來要稍等數日,因為夏侯淵已經追殺上來,只得繼續逃往長安。
留守長安是馬超手下裨將趙月,馬超敗退到長安城外時,他已經盡起城中軍馬前來接應,馬超想要入城補給,但城門已關閉。
好在趙月營中糧草不少,馬超休息一晚以後,繞城而過,退往天水。
原來,涼州參軍楊阜,聞馬超佔領長安以後,留下趙月守城,領兵前往潼關,楊家的根基也在長安,他害怕馬超敗退之時會搶劫長安城,就與好友趙昂商議道:
“馬超反叛朝廷,與曹丞相在潼關相持,早晚必敗,回來時必然要為禍長安,令公子趙月現為長安守將,必然成為替罪之羊,曹丞相要是歸罪於他,則你全家難以保全!”
趙昂一聽楊阜說的有理,大驚失色,連忙問計於楊阜。
楊阜對趙昂說道:
“你可親往長安,說服你兒子趙月,讓他帶足糧草,駐軍在長安城外等候,把城防交給各大世家的私兵,馬超敗回以後,世傢俬兵馬上關閉城門,則可保長安之平安!”
趙昂聽了楊阜的計策,擔心兒子趙月失了長安以後,會被馬超殺害,不敢答應,楊阜讓趙昂告訴趙月,假裝他是已經接到馬超敗退的訊息,特到城外接應,可以免禍!
趙昂這才派人告知趙月嗎,讓他依計行事。
曹操親自領兵追到長安,見長安秋毫無犯,知道是楊阜、趙昂的功勞,重賞他們!
在長安只是略作停留,曹操親自領軍追至安定,知馬超去遠,而楊秋剛好領殘兵退回安定城,被團團圍住。
楊秋勢單力薄,無力抵抗,於是向曹操請降。
曹操要安西涼各部之心,履行承諾,恢復楊秋的爵位,讓他留下安撫安定郡的人心。
曹操收兵回到長安,與眾將一起慶賀勝利,席間,眾將畢集。
酒過數巡,眾將皆對曹操歌功頌德,只有曹洪知道曹操心意,就開口請教道:
“丞相,此次與西涼軍交戰,賊軍佔據潼關,渭北並沒有派兵鎮守,丞相不從河東擊馮翊,而反而攻擊重兵把守的潼關,遷延日久,而後北渡,費盡心力,方才立營固守,這是什麼緣故?”
曹操這次謀劃深遠,擊敗驍勇善戰的西涼聯軍,心中自是得意非凡,但他卻不能自己說出其中奧妙,難免心癢難耐。
曹洪能夠得到曹操的寵愛,與他的善解心意不無關係,這次請教,搔到了曹操的癢處,讓他心情舒暢,開口回答道:
“西涼軍佔據潼關,如果我一來就取道河東,則西涼聯軍必分兵以分守諸渡口,則河西不可渡矣!所以,我故意將重兵陳於潼關之下,使韓遂、馬騰全部領軍前來潼關決戰,而河西不準備,故徐晃、朱靈得渡也。徐晃、朱靈在河西收集糧草,堅壁清野,讓西涼軍無法補充糧草,我然後引兵北渡,連車樹柵為甬道,築冰城,與西涼軍相持,消耗他們的糧草,並示之以弱,以驕其心,使不準備。然後我巧用反間之計,畜士卒之力,一擊破之,窮追不捨,正所謂疾雷不及掩耳。兵之變化,固非一道也。”
夏侯淵又向曹操請教道:
“丞相每聞賊加兵添眾,則反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