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內戰兩個人，確實無疑大海撈針。

不過既然是先天大戰，總有先天氣息遺留下來的。只要沿路先天氣息沒有完全散去，讓秦無雙把握到分毫，便可按圖索驥，一路追過去。

泰無雙快速奔走，半個時辰後，便來到輪迴峰腳下。此時已經日近黃昏，夜色朦朧，要找起來，加倍不容易。秦無雙沁細體會著，感受著。

幸好，裘令德和齊脞南這兩大先天的氣息，並沒有完全散去。秦無雙走到輪迴峰腳下，便能隱約把握到一些殘留的氣息。

這倒是省了秦無雙不少擔心，沿路尋找過去。根據這一絲氣息的延續，不斷深入，一直沒有丟失這一條線索。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秦無雙終於看到前方一片空曠的谷地。這一帶，地勢寬闊，正適合大戰。

練到先天境界，夜視雖然不可能像白天那樣清晰，但卻並不怎麼影響視覺。秦無雙抬頭一看，這谷地四周，到處都是大坑，還有一道道人為力量弄出來的深深溝壑。

四面的草木，盡數摧折，一片狼藉。很多雙手無法合抱的大樹，東倒西歪，顯然也是在戰鬥中受到波及，遭受池魚之殃。

秦無雙細細觀察，一道道殘留的先天氣息，兀自沒有完全彌散，很多地方，甚至還非常濃郁。顯然，這一戰，雙方都是權力催動，完全沒有留下任何後手。看這滿目瘡痍的環境，可見此戰非常慘烈。

一棵大樹下，秦無雙找到了一絲血跡。這血跡已經風乾，至少應該有半天的時間了。泰無雙眉頭橄皺，心道：“這一戰，到底是誰輸誰贏？”

周圍轉了一目…，卻驚奇地發現，他們的先天氣息在此就中止了，並沒有繼續朝外圍擴散開去。換句話說，這裡，就是最後的戰場。裘老哥和那齊勝南，應當就是在此地分出了勝負的。

可走到底誰勝誰負？誰死誰生？活著的，去7哪裡？死了的，屍體在哪裡？一切線索在這裡全部中斷。

“看來，必有一方獲勝了，而且很有可能，這獲勝一方離開，並沒有催動先天氣息，因此先天氣息在這裡就中斷了，沒有咎下任何一點線索。”

秦無雙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讓他的內心深處產生一種極度不安和躁動的感覺。“如果是裘老哥獲勝，他應當會回伏虎寨去。而我這沿路過來，應當也能感受到他的氣息……”想到此處，秦無雙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強烈了許多。

仔細探索，還是無法找到更多的線索，舂無雙無奈站起，目中隱隱有些兇光閃爍，凝視著北面大吳國的邊境。“如果裘老哥出事……”秦無雙心中一痛，暗立誓言“不殺光大吳國舉國精英，誓不罷休！”

再次從懷中將那短箋取出，那十四個字在月色下，彷彿在傾訴著裘令德的無限心聲。

秦無雙忽然胸中大痛，這是來自先天的直覺，他意識到，裘老哥也許是真的出事了，而且很可能已近被齊脞南斬殺！也許，裘老哥出戰前，便由此覺悟，否則何以留下這十四個字？這兩句話中，寄託了裘老哥對他的無限期望飛

想起自己出道以來，來自真武聖地的支援，讓他在成長的過程中，幾乎沒有走過什麼彎路。從羅江郡武童測試開始，真武聖地的使者就對他照顧備至。而家族論品時，面對西門大閥的威脅，真武聖地的使者也曾站出來為務氏說話。

後來武童試煉，與國舅爺衝突，再到紫袍大尊點化他先天之道，一直到武聖山初行，武聖大人對他的照顧和厚愛。

即便是後來成就先天之後，在厲無忌和極陰老怪的威脅下，裝老哥也未曾退讓過一步…這一切經歷，歷歷在目，但恍惚間，又彷彿已經隔出了幾個輪迴。“裝老哥……”秦無雙痛徹心扉，這不是一種肉體上的痛楚，而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震顥，一種莫名情緒上的傷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