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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月瞪著我,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那這麼說,這被子、枕頭還有床都是你睡過的了。”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向石門走去。
原來她是介意我用過的東西,其實,不光被子、枕頭和床我睡過,連她也……,我當然不能讓她走,攔在門前,柔聲道:“別這樣,現在,咱們都處於危險的境界,別計較那麼多好不好。”
墨月用力一推我,怒道:“你閃開。”
她正好推在剛才被窄劍扎中的地方,疼的我倒吸一口涼氣,退後兩步,靠在門上,臉色一陣發白。剛才包紮好的傷口又滲出了鮮血,由於我現在穿的是淺色衣服,鮮血很明顯的染透了衣襟。
墨月眼中的憐意一閃而過,雖然我在和疼痛抗爭,但還是注意到了。心中一喜,難道,她對我真的有情嗎?
墨月不再堅持,走到另一個角落裡坐了下來,道:“你自己去睡你那髒床。”
我無奈的搖搖頭,坐在床上,將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道:“這裡晚上很冷的,還是你睡床上好了,我把被套、枕套和床單都撤掉,這樣,就乾淨了,行麼?”
可能是從來沒見過我如此卑躬屈膝的樣子,墨月一呆,沒有說出反駁的話。我迅速的將剛才說的幾樣東西撤除掉,扔在角落裡,向墨月坐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用剛才凝聚起的一點狂神鬥氣包裹在手上,揀起墨冥放到一旁,墨月重新回到床上,蓋好被子,背朝外,不再看我。
我終於可以鬆口氣了,由於對墨月的歉意,她讓我做什麼我都會毫不猶豫,我重新坐回剛才的地方,強烈的疲憊讓我放棄了修煉,靠在那裡緩緩的睡著了。
我對墨月說這裡晚上很冷,並不是隨意說說的,在這個山谷中,早晚溫差非常大,半夜,我被凍的醒過來,我掙扎著站起來,墨月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我看了看四周,發現角落裡被我遺棄的被套、枕套和床單,有總勝於無,我將三樣東西拿了過來,包裹住自己的身體,蜷縮在角落裡,再次睡了過去。
好冷,好冷,我的身體不住的哆嗦著,想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非常沉,全身都使不出分毫力氣似的,神志有些模糊。難道,我生病了嗎?
自從當年奶奶去世以後,我就發奮練功,從沒有生過病,怎麼今天卻會……?
一個冰涼的小手放在我頭上,使我感覺舒服了許多,神志逐漸消失,我陷入了沉睡當中。
“水,水,水。”我呼喊著自己的需要。一縷冰涼的水流留進我似乎乾裂的嘴唇,順喉而下,頓時讓我感覺舒服了不少。頭上似乎被拿下了什麼東西,過了一會兒,換了一塊冰涼柔軟的物品,頭上傳來的清涼加上喝下去的液體,頓時讓我感覺清爽了一些,但頭仍然很沉。
過了很長時間,我的神志才再次清醒,比上回醒來時要舒服了許多,睜開雙眸,我眼前一片模糊,全身的骨節都非常痠痛。眼前漸漸清晰,我發覺,自己躺在石床上,周圍沒有人,石室中的一切仍然保持原樣。房間裡點著一盞油燈,窗外一片黑暗,看來,應該是晚上了。
墨月到哪裡去了?我心中一急,想掙扎著爬起來,但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出力氣,只能勉強的活動活動手腳而已,正在這時,門外傳來爭吵的聲音。
“不行,你不能進去,他病了,需要休息。”這個聲音雖然冰冷,但聽在我耳中卻讓我大大的鬆了口氣,因為,這正是墨月的聲音。
“正是因為雷翔大哥病了,我才要去看看他,你閃開。”聲音清脆嬌嫩,是松雪。
墨月冷笑道:“我是他妻子,他病了自然有我照顧,不用別人關心。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應該知道,我說不讓進,就是不讓進。”我聽的一楞,頓時心中大喜,病痛彷彿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