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闢一樣,是最初跟著玉紫的幾個劍客之一,玉紫的富貴與他們的富貴息息相關。現在玉紫生下了大子,又幸得趙出的恩寵,在他們看來,若是魏氏真倒下了,說不定玉紫便是大王的新後。
這時,那劍客有點氣急地說道:“姬怎地渾不在意?”
玉紫睜眼看向他,苦笑一聲,“君應該知道,我不會進入大王的後苑,成為他的妻妾之一的。你們終究會失望的。”
劍客皺著眉頭,道:“闢方才傳來訊息,方才朝議時,新的相國提到了姬。他說姬在隔地時,用一種新的犁田工具和耕作方式,令得稻穀大收。”劍客雙眼放光,他認真地盯著玉紫,說道:“相國還說.自姬歸了大王,大王百事皆順,姬實是大福之人!”頓了頓,劍客苦口婆心地說道:“姬雖無家國撐腰,但以姬的才能,終究能令得眾臣心悅誠服,王后之位遲早可得。姬怎能如此輕慢,渾不在意?”
玉紫閉上雙眼,低低地問道:“你們想我去爭?”
“然也!”
玉紫低嘆一聲,喃喃說道:“退去吧。”
“姬?”
“退去吧!”這第二次命令,已是有點強硬了。
那劍客無奈,叉了叉手,向後退去。
直到那劍客退下後,侍婢們才陸陸續續地來到院落中。
玉紫朝府門外望了一眼,暗暗想道:竟不知不覺中,這院落中的侍婢劍客,都已依附著我,希望能借我的勢成就富貴麼?
這一晚,趙出卻沒有過來。
第二天,玉紫坐在院落中,正在逗弄著孩子的時候,一陣腳步聲轉來。緊接著,一個寺人的尖喝聲打破了平靜,“王后駕到——”
王后到了?怪不得能夠不請自來了。玉紫嘴角揚了揚,沒有起身。
她把孩子送給奶媽,道:“回房。”
“諾。”
奶媽剛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出現在她身後,緊姬著,一個婉約溫和的女聲傳來,“玉姬?”
玉紫懶洋洋地回過頭,她也不起榻,也不行禮,只是這般掉頭看向面前清秀端麗的女子,笑了笑道:“原來是王后駕到?請上榻!”
站在趙王后身後的一個宮婢眉頭一豎,高聲喝道:“玉姬好生無禮啊!見到王后,你敢不行禮?”
玉紫還沒有回答,趙王后揮了揮手,輕聲道:“無妨的。”說罷,她盈盈走近,來到玉紫的對面坐下。
趙王后一坐下,四個宮婢自動站到了她身後,她們憤怒地瞪著玉紫,臉孔都漲得通紅。
趙王后堂堂一後,一個普通姬妾見了她,不起身,不相迎,不行禮,著實是太過無禮。定是這個玉姬仗著自己深受大王恩寵,又覺得王后犯過事幽禁過,所以在這裡恃寵而驕!
玉紫眯著雙眼,微笑地望著幾個咬牙切齒的宮婢,微微欠身,給自己和趙王后滿上酒,道:“請飲!”說罷,她舉起自己的酒斟一飲而盡,喝完後,她還把空酒斟朝著地面一倒,示意自己已喝了個涓滴不剩。
趙王后卻是矜持地笑了笑,她自是不會去喝這種來歷不明的酒水。
趙王后認真地看著玉紫,秀雅的臉上,露出一抹溫婉的神情,她嫩白的手指撫著酒斟邊沿,輕聲說道:“我剛剛嫁給大王,還沒有見到大王面目之前,便聽得玉姬大名。”趙王后微微一笑,笑容很是可親,“世人都說,玉姬才智不凡,若非女子,定被大王許為相國!又有人說,大王對玉姬恩寵有加,日同食夜共榻,歡愛宛若尋常夫婦。”
玉紫側過頭,含著笑,靜靜地看著趙王后,等著她說下去。她的笑容,她的目光,有種奇特地清澈和慵懶,似乎把一切都看在眼中,又似乎對一切都不在意。
這樣的眼神,讓趙王后有點不自在。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