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遊戲的用語,就是日本回血快而國防軍回血慢。但國防軍血厚,日本只能是在特殊地形佔便宜。
“總司令到!敬禮!!”忽然間,門外傳來了一聲呼喝。眾人一愣,聽著聲音便知道是自家的總司令來了。
所有人趕緊站起來,恭迎國防軍的總司令屠孟賁的到來。
“哈哈哈……還在為江浙的那些矬子發愁?!”一進來之後,眾人便對著屠孟賁行了軍禮。屠孟賁則是笑著讓這些參謀們坐下,而後自己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位上。
“司令……”一個參謀吶吶的道:“我們經過了多次推演,最好的結果也是三大軍區損失三成部隊,而空軍至少三百架戰機的損失才能夠堪堪頂住日本人的反擊。”
“打下去,無疑我們會損失巨大。而且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辦法恢復戰鬥。可不打,我們這些人都不甘心哪!”
屠孟賁看著這些血氣方剛的參謀們哈哈一笑。道:“你一個人這麼想,還是所有人都這麼想?!”
這些參謀們愣住了,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自家的總司令想要表達什麼。而看著他們的表現。屠孟賁不由得嘆了口氣。
“牢騷太勝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你們哪,還是用老眼光在看事務。這怎麼成?!”屠孟賁點著桌面,對著這些參謀們道。
“陳澹然在他的《寤言二遷都建藩議》裡說:自古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域性者,不足謀一域。難道作為國防軍的參謀,你們竟然連一個清末老人的眼光都比不上了?!”
屠孟賁的這話一出口。蘇宗轍就在心裡嘀咕開了。陳澹然可不是簡單的人物。人家9歲能操筆為文,自幼便聰慧過人。後來應試桐城,在數千人中。他竟可以文壓群芳。隨後更是在光緒十九年一舉考中恩科舉人。
“我們和那些矬子的仗,不是打的一城、一地。更不是打的一時!”屠孟賁說著,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的確,我們可以付出一定的代價讓這數十萬日軍大部分留下來。但這種代價是否值得?!”屠孟賁的話讓參謀們陷入的思考中。
他們也隱隱的感覺到了這種代價不甚值得。的確。大量的的殺傷日軍是好事兒。但自身的損失。及在本國國土上作戰造成的傷害和戰後的重建,那都是整個聯合政府和國防軍需要考慮的啊!
比如最近的上海戰役。一頓狂攻上海打下來了,但整個上海也都毀掉了。曾經的中國的金融中心、整個亞洲的金融中心,號稱東方巴黎的上海,現在剩下的只有殘簷斷壁。
被派往上海的新任市長欲哭無淚,自己在破洞漏風還潮溼的辦公樓裡辦公也就算了。可手上卻一分錢也沒有。現在聯合政府主要關注的是軍工業和農業。根本就不可能有大筆的資金給上海做重建。
而這位可憐的市長現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帶著市民們清理那些廢墟,把廢墟里找出來的各種彈片、彈頭賣給聯合政府換取城市重建的資金。
華東、華北兩大軍區的部隊除去訓練之外,也被迫投入了這場大清理的活動中。這一仗打的倒是痛快了。可打完後清理就是真痛苦了。
如果不是聯合政府早有準備,弄去了大量的軍用帳篷不少家都被轟成廢墟的市民只好在寒風裡發抖。
而好好的一座東方巴黎。楞是給打成了廢墟。殺傷三十餘萬日軍倒是痛快了,可重建則是變得極為痛苦。
“要殲滅這些矬子,咱們有的是機會!”屠孟賁直接看著這些參謀們,道:“但在咱們的國土上這麼打,不划算啊。”
“從前是沒有辦法,這幫矬子是打算來了不走。所以咱們只有往死裡打。可現在他們就要走了,咱們還非得在自己的國土上打幹嘛?!要打,也是出去打,打壞了、打廢了也咱也不損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