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不過那是長期服食的結果,偶然服食少許,藥力一散就沒事了。”
羅曼娜放下了心,問道:“你知道是什麼人暗算他嗎?”
楊炎說道:“他說是個妖里妖氣中年婦人,我猜十九就是在黑風坳出現的那個妖婦。”
羅曼娜恨恨說道:“這妖婦真是惡毒,不過桑達兒既然著了她的道兒昏迷,她為什麼不把桑達兒抓去呢?”
楊炎說道:“這我就猜不出來了。”
羅海說道:“這種妖婦還能安著什麼好心,咱們也不必去猜了。好訊息我還沒有說完呢。”羅曼娜道:“還有什麼?”羅海說道:“桑達兒託那人捎來口信,明天他準備陪同江大俠一起回來呢。”
羅曼娜大喜道:“這可真是好極了!”
羅海說道:“楊少俠,你不是忙著走吧?明天晚上這個時分,他們就可以來到了。”
楊炎躊躇道:“我,我……”一時間不知怎樣開口才好。
羅海道:“你另外有事?”
羅曼娜笑道:“爹,你莫強留他了,他正是忙著要走。”
羅海道:“真的嗎?”楊炎點了點頭,羅海問道:“多留一天都不行嗎?明天你就可以和江上雲會面了。”
羅曼娜噗嗤一笑,說道:“爹爹,你一點也不知道人家心事!”
羅海道:“哦,楊少俠有什麼心事?”
楊炎面紅耳熱,訥訥說道:“格格是和我開玩笑的。”
羅曼娜笑道:“你說我開玩笑,那就要你留下了。”楊炎面色更紅,不敢說話。
羅海道:“曼娜,別捉弄他了,你替他說吧?”
羅曼娜道:“他若是留下來等候和江上雲會面,他就趕不上和龍姑娘會面了。爹,你不知道,龍姑娘是為他來的,龍姑娘不肯留下來等江上雲,為的就是要追趕他,但卻不知他還在後頭,如今龍姑娘已經走了,他當然也得和龍姑娘一樣,反過來追趕她了。”
羅海拍一拍腦袋,笑道:“原來如此,我早該想到的,我真是老胡塗了。”
楊炎說道:“我和江上雲不是很熟悉,他既然脫險,我也可以放心了。你們打了這個大勝仗,最少三個月內可保無事,因此我想趁這空檔,先回天山一趟,回來再給你們效力。”
羅海說道:“好,那我不留你了。曼娜,你去準備一點酒菜,咱們給楊兄弟餞行。”
羅曼娜道:“今晚不是擺慶功宴的嗎?”
羅海說道:“本來是要擺的,但為悼念黑風坳殉難的兄弟,慶功宴取消,改為只是犒勞軍士了!”
第二天一早,羅曼娜給楊炎挑選一匹駿馬,親自送他出城,再叮囑,這才分手。
楊炎快馬加鞭,兼程趕路,走了六七天,已到天山南路。天山山脈,迤邐三千多里,他看見峰巒,雖然已是屬於天山山脈,但距離天山派居住的主峰,可還有七八百里路程,少說也還要再走三日。
此時已是農曆三月,在江南是雜花生樹、群營亂飛的暮春季節,但在北國卻還是正在開始解凍。從草原看上高山,可以看見冰川交錯儼若銀龍的奇景。
雖然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但看見了熟悉的雪峰冰川景色,楊炎在山腳下草原上快馬賓士,也已經有了回到家中的感覺了。
不過在喜悅之中也有擔憂,他還沒追上龍靈珠,一路上也打聽不到她的訊息。
想起了龍靈珠,不覺也想起冷冰兒。驀地他的耳邊響起了一個既是溫柔的又是嚴峻的聲音:“記著,一把鎖匙只能開一把鎖!”這是羅曼娜給他送行之時,還再三叮囑他的。
從草原上看上去,山腳已有野花開放;山腰也已有了開始解凍的流泉嗚咽。但山頂則仍是雪花紛飛。一山之上,春、秋、冬三個季先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