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武領班道:“尊駕說得好,尊駕會說話,尊駕此來是為見我家老爺。”
關山月道:“正是。”
那位武領班道:“尊駕為什麼事要見我家老爺?”
關山月道:“敝東交代,這是件大事,別人做不了主,一定要見著白老爺,當面奉知。”
那位武領班道:“本地鹽商的第一家的前宅護院領班武某當面,尊駕不敢報名告姓,難道尊駕就敢見本地鹽商第一家的主人?”
關山月道:“受人之僱,忠人之事,敝東的交代,不得不來。”
那位武領班道:“貴東都不敢讓你說,他是本地的哪一家,又怎麼敢讓你來見本地鹽商第一家的主人?”
關山月道:“武領班,敝東不敢,所以才僱我前來,我受僱於人,拿了人的錢,也就不能不忠人之事了。”
那位武領班道:“我認為他三個應該已經告知尊駕了,我家老爺不是任何人都見,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見的。”
關山月道:“不錯,他三位中,我最先見著的那一位,已經告訴我了。”
那位武領班道:“那麼尊駕……”
關山月道:“我也已經告訴了那位,我今天勢必得兄白老爺,白老爺也非見我不可,如今我都已經到了白府大門外了,武領班也應該知道……”
那位武領班截口:“不是武某我應該知道,而是尊駕你應該知道,尊駕你也只能到白宅大門外了。”
關山月道:“武領班是說,我不能再往前走,不能進白府,更不能見貴東白老爺了?。”
那位武領班道:“你是個明白人,既是個明白人,就該知道適可而止,見好就收。”
關山月道:“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是受人之僱,不能不忠人之事。”
那位武領班道:“你最好明白,白家既是當今‘揚州’鹽商裡的第一家,它的財力、勢力就可想而知,養的人絕不止你碰見過的這三個,也絕不是都像你碰見過的這三個。”
這是說……
這話的意思,任何人都懂。
關山月道:“武領班也最好明白,能讓我見貴東白老爺的時候,最好儘快往裡通報,讓我見貴東白老爺,等到不能不讓我見的時候,再讓我見,顏面上就不好看了。”
那位武領班道:“你還要明白,既然你說你是受僱於‘揚州’某一家鹽商,來見我家老爺,白家所以一再容忍,是看在同為‘揚州’鹽商,彼此認識,一向也有來往的份上,不願傷了和氣。”
關山月道:“武領班,我所以一再好言好語,沒有硬闖,也是為這。”
那位武領班道:“只是,眼前之勢,恐怕不想傷彼此和氣是辦不到了。”
關山月道:“那就全在你白家了。”
那位武領班道:“白家是不會讓你見老爺的,我家老爺也不會見你。”
關山月道:“說不得我也只好硬闖了!”
只是話說完,人還沒有動。
那位武領班先發制人,先下手為強,立揚冷喝:“拿下!”
這是下令拿下關山月。
那三個沒動,或許是知道,動也是白動,弄不好還是自找苦吃。
恐怕那位武領班也不是對他三個下令,因為動的是那兩個,那位武領班背後那兩個中年黑衣人。
那兩個中年黑衣人還真快,那位武領班喝聲一落,他倆已雙雙撲下臺階,帶著一陣風撲到了關山月近前,各自出掌如鉤,劈胸就抓。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這兩個撲勢快,出手快、狠、準,比那三個強多了。
可是,沒用。
武功比那三個強多了,遭遇跟那三個可沒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