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枝還是一頭霧水。
但是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男人一記深吻帶走。
陸陸續續的親吻中,她在他的簡單指令裡進行實操,大腦一片空白,根據職業本能(?)偶爾加入一點理論知識實踐,往往這時候,他就是「嘶」地一聲,停下指揮……
在衛枝第三次嘗試給男人「驚喜」時,他終於忍無可忍地咬著她的耳垂:「上哪學的這些東西?」
區區不才衛枝就是編寫教科書的那個人。
然而此時此刻老司機耳朵被咬著,一片雞皮疙瘩都從脖根爭先恐後地往上冒,全起來了,腦子裡已經是廢墟,她磕磕巴巴:「《健身房日記》。」
對不起了同行。
出來救個命。
而男人總是雙標的,這是單崇第一次聽到這幾個字沒有對她橫眉冷對,只是哼笑一聲,甚至是鼓勵地摸了摸她的頭,說繼續。
如果不是氣氛不對,衛枝可能已經翻白眼了。
就這麼過去半個小時,她的手從開始的抖抖抖變成現在的抖抖抖——
剛開始是害怕。
現在是酸的。
十八翻武藝能想起來的都用上了,除了手中接受操作物件反應良好(?不是),循序漸進,給了點反應,她忙的滿頭大汗,像做無用功……
甚至有點想惱羞成怒地提醒他,聽說這可能也是病,可以考慮去掛個男科。
男人從最開始與她相擁,到後來將她半扶起來,塞了個枕頭在她後腰,變成了她平日裡最喜歡擁抱他的姿勢——
此時此刻,那張臉埋在她的頸窩,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下,時不時輕吻她的耳垂……
脖子以上動作無比純潔。
這會兒他衣服有點兒凌亂,衛衣下擺放下來,呈現半跪姿勢,衣服邊緣遮掩了一切,屋子裡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見。
他的呼吸清晰在她耳邊。
每一下都能撩得她面紅耳赤。
到了後面,她已經從剛開始心跳的超出負荷,逐漸麻木,甚至還他媽有點兒不耐煩了……終於忍不住抿了下唇,主動低頭去尋他的唇,討好地親吻他,嚶嚶地說:「你能別湊那麼近在我耳邊嗎,要麼你乾脆直接來——」
她語氣裡帶著崩潰。
男人聽著,先是一愣。
最後乾脆笑場,笑倒在她身上。
別看他穿衣服身材修長,衣服一脫身上全是緊繃的肌肉,這會兒像是小山似的壓下來,衛枝被他壓的喘不上氣,還怕自己真一個不小心給他弄殘廢了…——
「噯」了一聲,相當委屈。
「笑什麼?」她說,「我很認真的。」
男人一隻手撐在她的頭邊,漸漸收了笑,垂下眼問她:「累了?」
小姑娘紅著眼點點頭。
他「哦」了聲算是回應,俯身啄了下她的唇,然後大約分把鍾後,終於起身放過她。
此時,衛枝的掌心已經麻了。
……
單崇去洗手間收拾了下。
出來的時候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插了電卡,這會兒房間裡就涼著一盞床頭燈,昏黃的燈光下,小姑娘頭髮被揉的有點亂,卻不影響她……這會兒盤腿坐在燈光下,認認真真打量手掌心的東西。
——他剛下留下的那些。
單崇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抬起手,放到鼻尖下面小動物似的不帶任何情、欲地嗅嗅……那句到了嘴邊的「是不是給你磨破皮了」,硬生生被他吞回肚子裡。
人類之間互相吸引,永遠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那種方能俘獲人心。
不需要搔首弄姿。
「純欲風」為什麼突然男女通殺,變成了人人追捧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