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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了觀音菩薩的供桌底下,俯身在椅旁細聽,幸喜並無異聲,只覺手足發軟,滿頭大汗,只要方證再遲得片刻進來,藥引一發,那是人人同歸於盡了。

沖虛和方證並肩出來,說道:“請任教主進庵奉茶!”可是轎帷紋風不動,轎中始終沒動靜。他又說了一遍,轎中仍無人答應。

向問天彎下腰來,俯耳轎邊,聽取轎中人的指示,連連點頭,站直身子後說道:“敝教任教主說道,少林寺方證大師,武當山沖虛道長兩位武林前輩在此相候,極不敢當,日後自當親赴少林、武當,致歉謝罪。”方證與沖虛謙稱:“不敢當!”

向問天又道:“任教主說道,教主今日來到恆山,是專為和令狐掌門相會而來,單請令狐掌門一人,在庵中相見。”說著作個手勢,十六名轎伕便將轎子抬入庵中觀音堂上放下。向問天和綠竹翁陪著進去,卻和眾轎伕一起退了出來,庵中便只留下一頂轎子。

沖虛心想:“其中有詐,不知轎子之中,藏有什麼機關。”向方證和令狐沖瞧去。方證不善應變,不知如何才是,臉現迷惘之色。令狐沖道:“任教主既欲與晚輩一人相見,便請兩位在此稍候。”沖虛低聲道:“小心在意。”令狐沖點了點頭,從秦絹手中接過劍來,大踏步走進庵中。

那無色庵只是一座小小瓦屋,觀音堂中有人大聲說話,外面聽得清清楚楚,只聽得令狐沖道:“晚輩令狐沖拜見任教主。”卻沒聽見任我行說什麼話,跟著令狐沖突然“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沖虛吃了一驚,只怕令狐沖遭了任我行的毒手,恨不得進去相救。他本來計算周詳,日月教一攻上峰來,便如何接戰,如何退避,預計任我行坐上九龍椅之時,少林、武當、恆山三派人眾均已退入了深谷。不料日月教一上來竟不動手,來個什麼先禮後兵,任我行更要和令狐沖單獨在庵中相會,全是事先算不到的變局。他雖饒有智計,一時卻渾沒了主意。

方證大師也知局面緊急,亦甚掛念令狐沖的安危,但他修為既深,胸懷亦極通達,只覺生死榮辱,禍福成敗,其實並非什麼了不起的大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到頭來結局如何,皆是各人善業、惡業所造,非能強求。因此他內心雖隱隱覺得不安,卻淡然置之,當真炸藥炸了起來,屍骨為灰,那也是舍卻這皮囊之一法,又何懼之有?

九龍椅下埋藏炸藥之事極為機密,除方證、沖虛、令狐沖之外,動手埋藥的清虛、玄高等此刻都在峰腰相候,只待峰頂一炸,便即引發地雷。見性峰上餘人便均不知情。少林、武當、恆山三派人眾,只等任我行和令狐沖在無色庵中說僵了動手,便拔劍對付日月教教眾。

沖虛守候良久,不見庵中有何動靜,更無聲息,當即運起內功,傾聽聲息,隱隱聽到似乎令狐沖低聲說了句什麼話,他心中一喜:“原來令狐姑娘安然無恙。”心情一分,內功便不精純,一時再也聽不到什麼,又擔心適才只不過自己一廂情願,心有所欲,便耳有所聞,未必真是令狐沖的聲音,否則為什麼再也聽不到她的話聲?

又過了好一會,卻聽得令狐沖叫道:“向大哥,請你來陪送任教主出庵。”向問天應道:“是!”和綠竹翁二人率領了一十六名轎伕,走進無色庵去,將那頂藍呢大轎抬了出來。站在庵外的日月教教眾一齊躬身,說道:“恭迎聖教主大駕。”那頂轎子抬到原先停駐之處,放了下來。

向問天道:“呈上聖教主贈給少林寺方丈的禮物。”兩名錦衣教眾託了盤子,走到方證面前,躬身奉上盤子。

方證見一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