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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別人不要的小妾。七個字,字字如鐵敲在晚歌心裡。

後視鏡裡,秦文聲決絕地離去。就在他決絕前的三天,他還在她耳邊說,不離不棄。是啊,她確實是被人拋棄的小妾,這是抹不掉的身份,也是抹不掉的恥辱。

被景青山緊緊握著的手,有些顫抖。他該知道的,這句話對晚歌傷害多大。

景青山頭一次對母親怒道:“夠了!媽,你一輩子被父親晾著,你已經體會了這份苦楚了。為何還要把你侄女也推進火坑,讓她走著與你一樣的路?你於心何忍?你這樣無疑也是讓我走著與父親一樣的路。”

景青山沒有再多說,提起行禮拉著晚歌奪門而出。景夫人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捂著胸口頹然倒下。

汽車開到一出郊外,一片染紅的楓林。

晚歌一直靠著座椅上卻偏過頭不看他,眼裡已經氤氳起一大片霧氣,眼淚搖搖欲墜。是委屈,是屈辱也是無奈。她不由又想起當初她對她母親說的那句話,今生再無良人。

每每她這樣沉默,景青山都能感覺到她的心緒的起伏,他扳過晚歌的臉:“對不起,這是我最後一次說這三個字。以後,我都不讓你受委屈。”

晚歌搖搖頭,緩緩抬起頭望進他的眼睛:“景青山,我請你誠實地回答我,不要有一絲猶豫,不要思考立馬回答我。如果秦文聲已經碰過我,你還會如此待我嗎?”

景青山皺起眉頭沒有立刻回答,晚歌失望了。

眼淚如同大雨傾盆而下,她哭著也笑著,搖搖頭推開車門沒有方向只想逃離這一切。

“晚歌!”景青山追了上去,晚歌發瘋般的奔跑。在這入秋後的樹林裡,落葉堆積厚厚一層,每一步踩在枯葉上,都如心碎般那麼清脆。

你是我最後的依賴,卻也要丟棄我。我依靠你,你就是我的世界,可這世界卻轟然倒塌了。

樹林裡颳起了風,有塵埃迷了眼。腳下一絆,剛好摔倒在一個斜坡邊上。於是在景青山一聲驚叫中,晚歌隨著斜坡滾了下去。幸好坡度不算太高,剛好是一個小山坳。

一條小溪橫穿中間,她落入溪水裡。幸好石頭上長滿了青苔厚厚一層,她的額頭剛好停在青苔前,否者一定要見血了。

景青山一路跌跌撞撞下了山坳,抱起她著急地叫著:“晚歌,晚歌你醒醒。”他用力掐著她的人中,她緩緩睜開眼,用力推開他。

晚歌腳上的鞋子早已經不知去哪了,剛才一拐,那剛復原的傷,又扭了。她想站起來,卻疼得眼淚直流。

景青山向前扶過她,晚歌憤恨吼道:“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景青山抓住她的肩膀道:“晚歌你冷靜一點,你先想聽我說!”

晚歌只顧推他,搖著頭喊道:“我不聽!我什麼都不想聽!你說你不是秦文聲,可你現在比秦文聲還可惡!是我太天真,天真地以為愛一個人,不會在乎她的過往。原來我一直都錯得離譜,男人都是一樣的。”

☆、第六十一章 天上人間情一諾

景青山無法讓她冷靜下來,想解釋她也根本聽話不進去。心一橫,只好堵住她的嘴。晚歌手腳一陣亂舞,景青山只好一不二不休做乾脆把她壓得個嚴嚴實實,讓她無法動彈。

感覺她平息了點,她才停下來。晚歌有些呼吸不暢,大口呼吸著,連罵他的話都來不及說。

景青山趁著現在道:“晚歌,我從來不在乎你是不是完璧之身。你剛才這樣問,我沒有立刻回答不是我猶豫,而是我不明白為何你會這樣問。是我不對,我忽略了你太敏感。我對母親說你是清白的,只是不想他們用這個說事。你想想,對於你和秦文聲的過去,我從來沒問過,我又如何能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清白的。我不在乎,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