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輕嘆,景青菱也是這樣一個執著的女子。這世間,情之一字最是傷人。卻那麼多痴兒,明知飛蛾撲火,還是奮不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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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帥府,晚歌關上最後一盞燈,輕輕合上房門。
景青山倚著床在看書,見晚歌回來放下書問道:“怎樣,青菱睡下了嗎?”這段時間,景青菱是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守在江與儒身邊。不管他們是怎麼勸她都沒有,知道她自己熬不過暈了過去。
晚歌點點頭:“放心吧!睡下去了。不過這丫頭說,她明天一早還是要去醫院。我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了。你跟我說實話,要是以後妹妹真的跟與儒走在一起了,你會不會不開心?”
景青山摟著她笑道:“你夫君我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我很客觀的評價他,他確實是個很不錯的人。若是讓青菱嫁給他,我倒是一萬的放心。不過,前提是他必須是真心喜歡青菱。若是還是放不下你,就算他娶青菱,青菱也不會幸福的。”
晚歌摟著他的腰,靠在她肩上溫柔道:“這世上,最難得是相濡以沫過一生。相愛,相知,相守,這三點都能做到,這一生就是最幸福的。然風,我們會相濡以沫的過完這一生對嗎?”
景青山忽然拉著她翻過身笑道:“當然,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完成!這事非常緊要,關係著人類發展的重要使命。”
晚歌愣道:“什麼……什麼人類發展使命?”
景青山忽然一笑,一雙手伸進她的衣服裡。釦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解開了,他迫不及待卻又有些猶豫道:“晚歌,可以嗎?張媽說,女人流產後,很長一段時間不可以。可是,我生理正常,實在是憋不住了。況且,我真的好想有我們的孩子。我常常會夢到那個孩子,她在夢裡經常衝我笑。每次一想到她,我就很難過。”
景青山皺起眉頭,晚歌伸過手為他拂去。她微笑著點點頭,摟著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三個月後的一天,景青菱像往常一樣去到醫院。
病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一套病服掛在床尾,江與儒不知去了何處。
“見到301室的病人嗎?”
“沒有。不如你去下面問問護士吧!”景青菱一路問醫生護士,愣是沒有一個人見到江與儒。她頹喪地回到病房,坐到床邊。她在床單上輕輕拂過,似乎哪裡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不辭而別嗎?這幾個月的日日夜夜,難道對於他就沒有一絲感動嗎?她自嘲了一下,愛情從來都不是感動,一直都是她騙自己。給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就會得到他的感動,可感動成不了愛情。
眼淚奪眶而出,一滴滴落在手心裡。微涼,微苦。不經意間,床頭櫃上的花瓶下,似乎壓著一張紙。她有些顫抖地開啟信紙,裡面是江與儒的字跡。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不用為我擔心,我離家很久了,家裡的雙親一定十分著急。
感謝你們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以前的一切,我都記起來了,不過那都不重要了。小晚,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以後好好照顧自己,能找到相守一生的人不容易,好好珍惜吧!我,我也會默默祝福你。
青菱,你是個好姑娘。我很感激你對我的照顧,但是我不能拖累你一生。我沒法管住自己的心,所有我不能耽誤你。你是一個值得被人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姑娘,你一定會找到那個人。L
我很嚮往革命軍,我雖然是個文弱的讀書人,但還是想用一腔熱血回報國家。景兄,正如你所說,各地軍閥在逐漸消亡,國家遲早是會統一的。我希望江北也能加入革命軍的隊伍,相信不久的將來,四分五裂的中華,會再次凝聚。
看望家中二老後,我會南下去參加革命軍。大家勿念,各自珍重!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