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白總監的兒子？”

“聽說白總監的丈夫是S省的省委書記……也就是說……強強聯合？！”

“這就是命吶……”

白凌直接把車開到了省政府門口，一路輕車熟路地直奔顧長新的辦公室。不等秘書去通報，直接開啟門就走了進去。顧長新聽見門開的聲音，不悅地抬頭，正準備訓斥，卻對上了自己夫人興奮的臉。

“你怎麼來了？”顧長新放下手中的檔案，她一向很知禮節，很少這麼冒失沒禮貌，便皺著眉說，“怎麼連門都不敲？”

“還敲什麼門啊？”白凌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扔下報紙，說，“你看看你兒子……嘖嘖……動作比你當年敏捷了不知道多少倍？！”

顧長新拿起報紙逐字逐句地看完了整個報道，把報紙摺好輕輕地放在桌子上，舉手投足間全是渾然天成的貴氣，看向白凌的眼神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所以呢？你想說明什麼？”

“你今年五十歲了，你像承軒這麼大的時候，兒子已經六歲了……”白凌笑了一下，而後繼續問，“你不想要個孫子嗎？”

“你也知道承軒現在處在什麼環境裡，他現在的確不適合結婚。或許，我們可以再等幾年，橫豎都是有的，何必這麼著急？”

“你不急？我可急！”白凌扯過一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去，“你覺得那個小九怎麼樣？”

“不論是相貌還是家世都是無可挑剔的……”顧長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發言，“只是，年輕了一點……”

“現在年輕，承軒又不肯結婚，乾脆先把他們定下來，過幾年，等她玩夠了，承軒年齡到了，直接結婚，然後生孩子。你看怎麼樣？”

“這倒是不錯的想法，只是你認為寧家人會同意？”

“怎麼不同意？叫上爸媽吧，他們二老也挺喜歡這個丫頭的，如果加上他們和寧老爺子的交情，應該不是難事。”白凌說完，生怕顧長新再猶豫，補上了一句，“這還是在車上就這麼摟在一起，私底下是怎麼個親密的樣子，還說不定，要是你兒子真把人家姑娘給……到時候，估計寧家是真的不會同意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顧長新右手手指曲起，食指的關節輕叩了幾下桌面，“明天，爸媽正好從北京來J市，找個時間把情況說一下。”

寧檬站在鏡子前不住地搔著頭，一頭飄逸的長髮亂得像雞窩一樣。從櫃子裡拿出了所有的衣服，還是不知道穿什麼去見秦墨。現在是夏末秋初的季節，穿夏裝好像冷了點，穿秋裝好像又顯得穿多了一點。

“啊啊啊啊！到底穿哪一件啊？！”寧檬一下子倒在床上，痛苦地叫道，“為什麼女人要這麼喜歡打扮啊？！”

抱怨歸抱怨，約會卻不能耽誤。寧檬思忖了片刻，還是套上了一件雪紡連衣裙，短袖，高腰線的設計，勾勒出身體的完美曲線，袖子上的點點網紗充滿俏皮，同時，營造了一種半透明的朦朧美。長髮柔柔順順地放下，很漂亮……只是有點薄，晚上應該有點冷。

寧檬在六點的時候準時到了秦墨說的那家西餐廳，侍者帶她入了座，秦墨一如往常地紳士，讓她點了餐。兩人斷斷續續地聊了幾句，寧檬因為擔心，興致也不高。秦墨的笑一如既往的溫柔，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朗，只是，寧檬卻再也找不出以前的感覺。

“秦墨，”寧檬的手指掐進了自己的掌心，生疼，“關於我表姐的事情，對不起。”

“不用，”秦墨唇邊的笑一滯，緩緩地說，“小九，會不會是我太固執了？明知道你姐姐她心裡是不可能再有除顧澤宇之外的人，我卻還是自不量力地想要嘗試一下……只是，小九，我只是想問問你，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我的心思的？”

寧檬低頭不自然地撥弄著餐巾，頭也沒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