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沒有穿上衣,胸口處纏繞著繃帶,在他的脖子上用一根繩子掛著一隻玉雕的小兔子。
雲恪久久的凝視著的就是那隻兔子。
一模一樣。以腸叨圾。
雲恪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他承認在乍一看到那兔子的時候他很氣憤,氣憤的恨不得馬上將杜夏給搖醒,質問他兔子是從哪裡來的。
也氣憤的恨不得馬上去將顧雨綺翻過來打上幾個屁股,問問她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這事要是擱在以前,他發誓他一定會這麼做的。
但是現在他的心境不一樣了。
他抬手,撫摸了一下靜靜躺在杜夏胸口的那枚小兔子,還是沒有吭聲,起身離開。
兔子的事情他會弄明白,但是不會像以前那樣衝動了。
現在最最重要的是顧雨綺什麼時候能醒來,而不是小兔子的問題。
只要她好,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不是嗎?
他緩步走回顧雨綺的房間,挨著顧雨綺躺了下去,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心底才感覺到一陣的踏實,不管她對杜夏是懷著什麼樣的心,至少她現在是在他的身邊,這就夠了,雲恪覺得自己的愛似乎變得卑微了起來,他會害怕顧雨綺離開他,會害怕顧雨綺愛上別的男人,哪怕是顧雨綺有點不高興他都會患得患失起來。
“阿囡啊。你還不醒來。”雲恪捧著顧雨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腮邊,喃喃低語道,“我等你已經等了四天了。你還要讓我等幾天呢?”他的眼眉之間是在笑,可是眼眶卻已經佈滿了淚水,任由淚花泛起,模糊了他的視線。
就在他的淚水沿著眼眶落下,滴在顧雨綺的手背上的時候,他感覺到顧雨綺的手指在他的手心之中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太醫!”他顧不得擦去自己眼角的淚痕,一咕嚕爬了起來,朝外喊道,“太醫快來!”
在外面值守的太醫聞聲帶著醫女匆忙的趕來。
“她的手動了!”雲恪一手拉著顧雨綺一手指著顧雨綺對太醫急切的說道。
隨後他就看到顧雨綺的眉頭也皺了一下,“她醒了嗎?”雲恪整個人呆住了。
他等了四天,就好象等了一輩子那麼長的時間一樣。
“醒了醒了。”太醫檢查了一下太子妃娘娘,又驚又喜的說道。他又給顧雨綺號了一下脈,隨後朝雲恪恭喜到,“恭喜殿下,大喜啊!”
“什麼大喜?”現在還能有什麼大喜?顧雨綺醒過來對於雲恪來說就已經是大喜了。
“娘娘現在的脈象平和了下來。殿下與娘娘的孩子算是保住了!”太醫笑道。
保住了?雲恪驟然一蒙,他都已經不祈求能保住孩子了,他只要能保住顧雨綺都已經心滿意足了。
如今這個喜訊就好象潮水一樣衝的他有點站立不穩,良久他才在雲凌的戲言之中醒悟回來。
雲恪在裡面急三火四的叫太醫,站在外面的雲凌自然也聽到了,恭親王殿下還以為太子妃娘娘出什麼意外了,嚇的也跟著一起跑了進來,哪裡知道是一個大大的喜訊啊。
“怎麼了?樂傻了?”見雲恪呆呆的站在那邊久久不能言語,他不由上前拱了一下雲恪的肩膀,笑問道。
“呵呵呵呵。”雲恪回過神來,還真如雲凌所言那樣,樂傻了。
太醫和醫女們面面相覷,想笑,卻又有點不敢,只能深深的垂下頭去。
顧雨綺恢復意識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雲恪一臉痴呆樣的笑容,耳邊聽到的就是雲恪那如同魔怔了一樣的笑聲。
顧雨綺不得不皺了一下眉頭。
察覺到床上的人動了,雲恪這才收住了自己的笑容。
“阿囡,你醒了?”雲恪索性跪在了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