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位老伯,可是這裡有什麼不妥?”顧思陽見他人看起來並不像是惡人,於是上前了一步,問道。
“你的腿!”見顧思陽一走路。明顯的一瘸一拐,岱善的心底就是一驚,“怎麼變成這樣?”他脫口問出,卻又覺得自己的話就這麼當著顧思陽的面說出來。不免有點唐突,於是馬上又接了一句,“這位公子不要見怪,我是一名醫者,看到了總是想問問因由的,若是公子能讓我來看看,沒準我可以將公子的腿傷治好。”
治好?顧思陽早就不報能治好的希望了。就連宮裡的太醫都說沒有辦法,他已經只能恢復成這樣了,這個看起來身無長物的中年人又怎麼能治好他呢。
不過顧思陽還是很禮貌的一笑,“多謝關心,我是傷了腿筋,就連宮裡的太醫都說只能治成這樣了。”
“那群庸醫!”岱善冷哼了一聲,“又豈能拿來與我相提並論?”
柔然巫醫的秘術精妙,唯有巫醫一族才能洞悉。又豈是大的庸醫能夠窺視一二的。
不過為什麼兒子受這樣嚴重的傷,柳月都不告訴他呢?岱善的心底不免有點不喜了起來,柳月也太不將他當回事了。
見岱善的口氣這麼大,顧思陽心底也覺得有點奇怪,不過這腿都已經這樣了,再給他看看也沒什麼,他若是騙子的話,趕了出去就是了。一想到染墨就在裡面,顧思陽的膽氣就大了起來,不管怎麼說,染墨的武功還是非常好的。
想到這裡顧思陽朝岱善一拱手,“那就有勞這位老伯了。”他一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岱善也不推脫,跟著顧思陽走了進去,他環顧了一下自己兒子住的地方,這裡比侯府的環境可是差了太多了。既然他的兒子在這裡都能安心住下,岱善對未來還是又燃起了一絲希望的,他在京城也算是行醫多年了,薄有積蓄,相信柳月手裡也有不少錢,等以後去找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買一個大點的房子是不成問題的,雖然比不得侯府的華麗,但是比這裡的條件可以好很多出來。
染墨本來在收拾茶碗,看到顧思陽領著一箇中年人進來,她就多看了兩眼,這一看,她就有一種想藏起來的衝動。
怎麼會是他?
小姐曾經叫人調查過他!那個藥鋪和醫館的老闆。這件事情,染墨是知道的。因為她還跟著春杏一起去探查過德慶堂。
不過染墨很快就打壓下這個念頭了,她們都是暗中行動的,自然不會被這人發現,純屬自己嚇自己。
只是他為什麼會來這裡?
這叫黛眉有點摸不著頭腦,她還不知道其實顧思陽是這個人的兒子。因為顧思雨還沒和她說。
將剛才的茶杯都洗好,黛眉又泡了一杯茶送了過去。
顧思陽給岱善讓了座,黛眉就端著茶進來,顧思陽示意黛眉留下,黛眉點了點頭。
“公子可否將受傷的經過講述一下?”岱善問道,“時間多久了?”
顧思陽也不避諱,就將庚子之亂髮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好在時間不長。”庚子之亂到現在也還沒有過一年的事情,岱善點了點頭,“復原的機會很大。公子可否讓我看看傷口?”
“可以。”顧思陽點了點頭,染墨背轉過身去,將房門關上,她一直都在戒備著,因為不知道岱善前來的目的是什麼。一會回去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小姐才是。這個男人怎麼好像要給顧思陽看腿啊!這是給他看還是不給他看,聽他的口氣好像他能治好顧思陽一樣。染墨心底十分的忐忑。
顧思陽也不太避諱染墨,畢竟當時受傷,沒人理他的時候,是染墨親手伺候的他,他渾身上下都被染墨摸遍了,現在還來避諱染墨是不是有點矯情了。
顧思陽除下了長褲,露出了腿上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