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漫天,秦禎和他的將士們,慢慢消失在城門送行人的視線裡。
怔怔望著那早已看不到的身影,也不知為何,周青青忽然覺得秦禎這一去,會有一些無法預計的事情發生。這個想法,讓她腦子裡有些空白,一時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旁邊的米珠提醒:“王妃,王爺已經走遠了,咱們回府吧!”
她這才回神,點點頭應了一聲。
那忽然冒出來的擔憂,在周青青回府之後,並未消失,甚至愈演愈烈,日子就在這憂心忡忡中一日一日過去。直到快一個月時,周青青越來越覺得不對。按理來說,聶勁騎汗血寶馬,快馬加鞭往返,這時應該回到西京。
然而她沒有等來聶勁的訊息。
又是小半個月過去。
周青青坐在院子裡難得做女紅,想著為秦禎繡一隻香囊,等他回來送做他當禮物。她女紅做得一般,繡了片刻,也不知是不是心不在焉,手上忽然一痛,指頭被繡花針刺中。她嘶了一聲,看著血珠子湧出來,放在口中吮了下,正要在拿起針繼續。碧禾從外頭慌慌張張跑進來:“小姐,不好了!”
周青青皺皺眉,看了眼臉色蒼白的人,問:“怎麼了?”
碧禾喘著氣道:“小姐……小姐……”
周青青眉頭皺得更深:“到底怎麼了?”
碧禾哭喪臉:“我剛剛去外頭,聽到有人說,北*周聯手,在安陽伏擊了西秦軍,王爺帶領的五萬大軍全被殲滅了。”
“什麼?”周青青猛得站起來,手中的針線和未成形的香囊都驚得落在地上,“你聽誰說的”
碧禾道:“府裡現在都在說這個。”
她話音未落,米珠的聲音急急□□來:“夫人,我聽他們說,跟聶護衛去金陵的郭槐郭校尉剛剛回來,說是送信途中,被聶護衛暗算,大難不死,趕緊回來跟朝廷報告。”
“暗算?”周青青腦子有些發懵,“阿勁他為什麼要暗算郭槐?”
她話音剛落,外頭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出片刻,一群穿著鎧甲的朝廷差人,湧入小院,將三人包圍起來。
周青青臉色大變:“你們要作何?“
滿臉是傷的郭槐站在最前頭,朝周青青出示令牌:“皇上有令,緝拿通敵罪犯周青青,即刻打入天牢。”
兩個士兵上前,將周青青擒住,碧禾嚇得去擋,也一併被抓起來,一旁的米珠嚇得瑟瑟發抖。
周青青惱怒大叫:“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是王妃,不等王爺回來,就莫名強加我罪行,哪裡來的道理?”
郭槐冷哼了一聲:“這是皇上下的命令。這可不是給你強加罪行。你有無通敵不知,但你的護衛聶勁通敵卻是鐵板釘釘。進入金陵後,我們打探道訊息,知曉北趙將燕王周慄交給南周,尋求和盟,聯手對付我們西秦。我讓聶勁返回通知王爺撤兵,但他卻將我暗算,自己將西秦軍路線和戰略交由給你們南周朝廷。我雖大難不死,但趕回來,已經為時已晚。”
周青青愈發一頭霧水,訥訥道:“北趙和南周結盟?”
郭槐冷笑:“如今秦周兩國盟約撕毀,你這個和親公主,不僅沒有存在的必要,還是害得西秦五萬將士覆滅的大罪人。不管聶勁是受你指示,還是自作主張?這個罪都要由你來背。”
周青青腦子裡一片空白,忽然又道:“王爺呢?王爺怎麼樣了?”
郭槐道:“王爺生死未卜,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說完大手一揮,“將罪犯帶走。”
這變故來得猝不及防,直到被關入見不到光線的天牢,周青青才稍稍反應過來。
其實想通了也不難,北趙對西秦放出的訊息是南征,但對南周恐怕是聲稱幫其剿滅叛賊燕王,向其尋求聯手,而後一起對付西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