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著,手撐著頭回想,哦,想到了吶,剛剛穿越過來還有點兒來不及反應,穿越前其實也準備回擊的,準備的姿勢都擺好了以備萬一,一過來還有這具身體的力量,然後又看到了百鬼夜行的群魔亂舞。
無論是面目可怖的百目鬼,還是車輪中間是人頭的輪入道,再有散發著紅光的丑時之女,尖聲怪笑的倩兮女,頭生雙角的般若… …在漆黑的夜晚之中,這些或發光或尖叫或怪笑或猙獰的醜陋詭異的東西簡直如同群魔亂舞。
應激反應之下,或者說是一種條件反射,任何一個正常人被夾裹在這樣的隊伍之中都不會有什麼安全感可言吧,攻擊就這樣開始了,然後就是一場混戰。
一場大混戰。
撫著額頭,簡直不敢想昨天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但凡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對昨天的“大開殺戒”表示出任何的歉意,但,如果自身也是百鬼之中的一員呢?
作為一個新鬼,這樣得罪老鬼們,真的好嗎?
是的,在這個世界,他是一個新鬼,新鬼對自己的記憶除了死時的那個片段,其他的都不太清楚,好像被野寺坊迷惑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戰場就是最大的線索,其他的,他什麼都不知道,就茫然地碰上了百鬼夜行,然後被愛遊戲的座敷童子拉入隊伍之中,隨著隊伍慢慢走,然後,崔闕來了。
想不起身體主人原來的名字,崔闕就延用了上個世界的名字,而看看自己身上,白衣被鮮血染紅,長髮披散,除了身為男性的身份,看不到任何能夠證明自己是誰的憑證,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不過,已經成為鬼了,原主的記憶也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吧,原來的朋友親人隨著死亡也都兩隔,沒必要去負擔另一個人的親屬關係,也是輕鬆自在。
至於劇情… …
“你先別走,我一會兒還有事請問你。”
說話間,一個束縛咒應手而出,原主成為鬼之後,身體裡自然就有一股鬼力,這樣的力量單純以鬼來說,算不得多麼強大,但應對一般的妖怪還是足夠了。
對於野寺坊這種只能夠害幾個人的妖怪來說,他的力量已經足夠強大。
被困在原地的野寺坊已經走出了一步路,換了一片草地壓迫,看著如此不容辯駁的強勢,他無話可說,只是深深嘆息了一聲,感慨自己的倒黴。
百鬼夜行,雖然有百鬼之多,但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什麼和睦融洽的,彼此之間互相不傷害只是因為沒什麼利害關係,否則,誰又管誰的死活。
就像昨天的事情,其實並不是所有的百鬼都受到了攻擊,只是這個新鬼所在地周圍的鬼受到了攻擊,其他的那些鬼,該怎樣還怎樣,看熱鬧叫好的,繞路走的,還有那種旁觀點評的,想想也是心累。
野寺坊雖然害人,但在妖怪之中還算是比較親善的,在看到這人快要力竭的時候,他勇於出頭了一回,搶了青坊主的風頭——憑什麼要讓那個大和尚裝好人。
總之,他成功捱到了天亮,但… …也就到此為止了。
默默留在原地為自己哀嘆的野寺坊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個大英雄,暗暗盤算著如果有個排行,也許自己這一次能夠上升幾名,至少要壓過青坊主的名頭。
如果野寺坊在沒成為妖怪之前也能這麼想得開,精神勝利什麼的,估計也就不會變成妖怪了。
崔闕不知道善於腦補的野寺坊都在想什麼,他閉上了眼,翻看起劇情來。
劇情中這一次的故事簡單得可憐,一句話可以總結,就是新鬼愛上人類姑娘,在相愛的過程中發現姑娘的父親是他曾經效忠的主公,又在被對方的父親發現之後明瞭他其實是個背叛者,在最重要的一場戰役上背叛了姑娘的父親,揭露身份竟是地方派來的奸細。
一個異化的羅密歐朱麗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