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也想享受,也想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憑什麼就只能在那一個地方待著?
但,功能限制了區域,區域分割了範圍,腳上的細胞很難到眼睛裡,口腔內的細胞也很難到腦子裡。
民主制度看似是給了每個細胞團體做主的機會,其實也因為近水樓臺等原因,大部分時候還是腦細胞得利,即便是在細胞團體之中,腦細胞的智慧也足夠它們操控其他團員的選擇了。
原主作為這偌大細胞團體之中的一員,也就是一個小小的細胞,其實完全做不了什麼,更不要說它所處的位置不具有任何主動性,就是在眉心深處的一個細胞,當然,不是腦細胞。
這是個看戲的好位置,最佳觀景臺,觀看效果恐怕還優於兩隻眼睛,但,完全不能自主也是真的。
動都不能動,真的就是看著“他”演戲了。
在醫院收割了一把同情分之後,沒有選擇住院,“他”很快就拿著賒欠了醫藥費得來的燙傷藥膏回去了。
路上,那一袋子燙傷藥就直接進了垃圾箱,手上的細胞不愛被勒著,一點兒的負擔都不願意承受。
“現在的手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越來越嬌氣了。”
“誰!誰說的這話,有本事你下次不要使喚我們!”
“本來就輪不到我們,這都多長時間,該換了吧!”
“對啊,該換了,這次該我們了!”
吵吵嚷嚷的聲音再度拔高,從沒停歇的聲音真的讓人有點兒煩,保持著那副鬱鬱寡歡樣子的“他”幾乎都沒撐住,直接在外人面前露出殘忍的表情來,嘴角周圍的細胞已經不受控制地有些抽動了。
秒秒鐘都想殺死那些聒噪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