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槍一挑:“這是長老會的決議,白羊屬將,你難道想要違抗長老會的決議麼?”
那白羊屬將擰著眉頭,厲聲問道:“在沒有接到長老會的決議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夠從我們靈侍軍之中帶走織田信長!”
“哼!”血沃灞揮槍一掃,隱約之中,竟然有著要動手的意思,“長老會要很多要務,自然是一件一件地來,審問區區一個織田信長,定然是要留在最後,長老會的決議,就是讓本騎將立刻將織田信長拘禁,帶往長老會!”
靈侍軍統領處之前,以這位白羊屬將為首,約莫三五十名靈侍軍成員嚴陣以待,織田信長就在白羊屬將的身後。
血沃灞卻不管這些,冷厲揮手之間,暴喝道:“抓起來!”
頓時之間,從他的身後,百騎血兕騎軍之中,立刻就飛射出來數道血色光影,直撲那白羊屬將的身後。
竟然是要公然就在靈侍軍統領處之前,直接抓人!
“血沃灞,是誰給你的膽子!”白羊屬將憤怒到了極點,毫不猶豫地一樣出手。
強烈的火光,從他的眉心之中炸開,瞬息之間,就有一條熾烈的火光射了出來,往空一抖,就是一頭烈焰焚焚的長鞭。
這一條長鞭,遍佈此言的火光,一點一點,好似鱗甲。
“哼,早就聽說白羊屬將的烈火鱗光鞭厲害,你們就試上一試。”
白羊屬將的這一條傳承靈器長鞭,原本只是一條尋常的烈火長鞭,後來斬殺了一頭五品上位靈獸,赤炎巨蟒,將其一身鱗甲,以及脊骨,乃至於“靈”,都煉化封印在其中,此時的這條烈火鱗光鞭,早已是一件達到了五品中位的傳承靈器。
傳承靈器難得,一件達到五品中位的傳承靈器,已經極其珍貴了。
烈火鱗光鞭一出,登時之間,幻化出道道烈火流光,在身前到處遊走,四處震盪,足足瀰漫了超過十丈方圓,立刻就將那衝殺過來擒拿織田信長的幾道血色光影抵擋住。
已然交手,勢態已無轉圜之地。
一道一道鞭影,彷彿一頭頭張口撕咬的巨蟒,獠牙森森,瞬息之間,就與擊殺過來的那些血色光影,猛烈交擊了數十次。
靈侍軍統領處的門前,道道光火閃爍,濺射開來,將鋪陳著厚重青岩石的地面,都撕開道道慘烈的痕跡。
不出片刻,白羊屬將顯然就已經有抵擋不住的趨勢。
他的身後,織田信長等靈侍軍的成員,全部都處於暴怒的邊緣,人人的眉心的照耀起來,隨時都可能群起而上。
一旦如此,今日的靈侍軍統領處之前,似乎要演化出一場血案來。
“住手!”
一聲爆吼,從靈侍軍統領處之前的大道盡頭出來,一條青色火光,驟然殺入了這一亂陣之中,發出恐怖的聲響,一道戰錘之影,兇猛地盪漾四方。
嗆啷爆響之後,所有撲殺過去的血兕騎軍騎士,都暴退而回。
大柱子拿捏把握的極好,將這些人全部擊退,卻不至於傷到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
大柱子一行人,終於趕來。
“人是我殺的,與信長無關。”一個聲音,在初晨的空氣之中,盪漾過來,直接襲入每一個人的心頭。
血兕靈獸後背之上,血沃灞的眼瞳,瞬間緊縮。
他當然知道血吼是誰所殺。
只不過,長老會都不願意與那個人的弟子作對,他又怎麼會犯傻地自己去尋找這種晦氣?
他明智地選擇了無視,只是冷聲說道:“青火柱少裔主,你這是甚麼意思?”
大柱子的臉色,比他更為冷厲:“血沃灞,你又是甚麼意思?”
血沃灞沉聲說道:“我奉長老會的命令,前來帶走靈侍軍織田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