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
水母:
驚悉噩耗,痛心疾首,珍珠雖碎,珊瑚仍在;旋即至滬,悉聽尊便,闊別經年,魂牽夢縈;千言萬語,電波傳送,一切如常,望君謹記。
海星
俞佩良給譚敬廷打了個電話:“譚處長,你過來一下。”
譚敬廷走進俞佩良的辦公室,俞佩良把這兩份電文稿遞給他。
譚敬廷仔細地看了幾遍。
“譚老弟啊,你看出什麼名堂了嗎?”
“可以肯定,水母,海星,珍珠,珊瑚都是代號,可能是珍珠已經被捕或是犧牲了,他們想要讓珊瑚來接替珍珠。”
“那這個水母是誰呢,那個珍珠和珊瑚又是誰呢?”俞佩良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站長,要不,你把這兩份電報先放我那兒,如果以後再有類似情報的話,能串聯在一起破解。”
“好,你拿去吧。”
昱霖回到家中,把淑嫻和老陳犧牲的事情告訴了胖嬸,胖嬸哭得死去活來。
“胖嬸,你就在這兒住下吧,喻兒我已經交給玉蓉了,虎仔也已經回到了照相館。”
“喻兒,可憐的喻兒,剛出生就沒了媽。今後你一個人可怎麼帶鳴兒和喻兒兩個孩子?”
“暫時就把這倆孩子交給玉蓉帶吧。胖嬸,淑妍馬上就要來上海了,你就把她當作淑嫻一樣。”
“你是說少奶奶的那個孿生姐姐吧?”
昱霖點了點頭。
朱弘達帶著傷回到了上海站,在回來的路上,他一直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因為當卡車衝過他的身邊時,他側面看見一個女人坐在車上,而這個女人跟淑嫻很是相像。隨後,他朝車上射擊,發現那個女子倒在身邊的男子身上,他估計這個女人被他擊中了。但他又不敢肯定,因為當時夜色正濃,他只不過是根據輪廓來進行判斷的,但這種疑慮像是貓爪撓心一般讓他難受。所以,一到上海站,他就直接去了機要室。
“曹處長,許小姐呢?”朱弘達迫不及待地問曹秀英。
“她請了三天假,說是去杭州奔喪,她外婆去世了。”
“哦,這麼巧?”朱弘達滿腹疑慮。
“什麼這麼巧?”曹秀英不知道朱弘達指的是什麼。
“沒什麼。”朱弘達匆匆離開機要室。
朱弘達隨即走進站長辦公室。
“弘達,你回來了?”俞佩良看見朱弘達的手腕上裹著紗布,關切地問道:“傷口怎麼樣,嚴重嗎?”
“不礙事。站長,昨天晚上我的差沒辦好,讓這輛卡車逃脫了。”朱弘達滿臉愧疚。
“弘達,你不必自責了,阿強回來都跟我彙報過了,你盡力了。先去休息吧。”俞佩良拍了拍朱弘達的肩膀。
朱弘達剛要出去,忽然想到了什麼,折返回來:“站長,我聽說昨天中午宿舍樓著火了?”
“是呀,是許小姐的室友潘莉莉把煤油爐踢翻了,遇到了火星,就釀成了一場大火。”
“有沒有人員受傷啊?”
“沒有,可惜燒燬了幾間宿舍,不過,燒就燒了吧,現在抗戰勝利了,我們可以不用這麼偷偷摸摸地用貿易行作為掩護了,我已經向上面申請了辦公大樓,馬上就可以搬到更好的地方去了。”
“這樣最好。哎,站長,我回來時聽說今天在霞飛路上發生了爆炸,有好幾個人被炸死了?”
“是啊,弘達,你訊息還真快,有個共黨分子拒捕,拉響了埋在天花板上的手雷,當場就被炸死了,還連累了我們好幾位兄弟。這個一品齋的掌櫃的真是個死硬分子。”
“一品齋的掌櫃的?”朱弘達聽到一品齋這三個字,不覺有些驚訝。
“是啊,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