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姬也不問秦之初找韓青石到底有什麼事,牽了一匹馬,就出了縣衙,用最快的速度趕往榕西府。
秦之初這才屏退左右,獨留下關志文,“說吧,關兄,到底是什麼事?”
關志文朝著左右看了看,見方圓一丈左右的範圍內,沒有其他人,便壓低聲音說道:“東翁,這段時間,我發現九龍鎮很多士紳、耆宿甚至是普通百姓的家中,都再給你豎長生牌位。我聽說這是滕向東挑頭鼓搗的,我還聽說本鎮計程車紳、耆宿已經在城西買了一塊地皮,準備給您修廟呢。”
秦之初點了點頭,“哦,就這事啊,我知道了。”
關志文見秦之初一點都不在乎,急道:“東翁,不僅僅是這點問題,要是光老百姓給你豎長生牌位、修廟,我就不跟你說了,問題是那個錢江魚聯合三位進士寫了一封信,遞了出去。我花重金,買通了驛站的驛卒,把那封信上的火漆化開,把裡面的信拿了出來,謄錄了一份。這就是謄錄出來的那份。”
關志文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來,交給秦之初,秦之初展開一看,發現是一封告密信,說他弄虛作假,暗中鼓動百姓為他豎長生牌位,修廟,博取清名,實際上是為了達到升官發財的目的,手段可謂卑劣。
信的落款,挑頭的是錢江魚,後面還有那三位進士的簽名。當然這封信不是原件,只是匆匆謄錄出來的,是不能作為證據使用的。
秦之初看完信,呵呵一笑,“看來錢江魚他們已經勾結到一起了,開始暗中搞小動作了。關兄,別擔心,天塌不下來。對了,有兩件事,你要記住,一,民間豎立長生牌位,修廟之類的事情,我們不要干涉,要不聞不問,不鼓勵,也不喝止。二,繼續監視錢江魚他們,想辦法截獲他們所有與外界來往的信函,掌握他們的動向。”
“我記下來,東翁。”關志文還是有些不放心,“豎長生牌位這事,真的不用幹涉嗎?”
秦之初很堅定地點了點頭,“對,絕對不能干涉。關兄,你是我的心腹之人,我可以給你透個底,這事對我可能有大用,而且是正面的促進作用。”
關志文恍然,只是他也誤會了,還以為秦之初想用這種方法博取到好的名聲、官聲,為以後的升遷造勢。
秦之初不會給關志文解釋的那麼細,不是信不過關志文,而是沒必要,“關兄,你修煉的怎麼樣了?”
關志文搖了搖頭,“不怎麼樣。東翁,你把整個縣衙交給我署理,還讓我擔任刑房的典吏,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恨不得每天能夠有三十六個時辰,那裡還有那閒工夫去修煉。”
秦之初沉思道:“要不,給你減輕一點膽子?這樣,你選一個信得過的人,接任你的刑房典吏,我再給朝廷上個表,表你為寧清縣的縣主薄,接替我以前的職務,署理全縣的民政事宜,怎麼樣?”
順德帝雖然把寧清縣低於秦之初品秩的官員的任免權,都給了秦之初,但是怎麼著也要跟朝廷打個招呼,要不然就顯得他太不懂規矩了。
關志文有些心動,他倒不是貪圖縣主薄的官職和名聲,而是真的想從刑房的瑣事中抽身而出,更好地從寧清縣全域性出發,處理民政。不過他多少還有些顧慮,“這樣做,合適嗎?”
秦之初呵呵一笑,“我有皇帝給我的聖旨,我說合適就合適,關兄,你就不要擔心了,等著升官吧。呵呵,說來,也是委屈關兄了,你跟龔兄要是能夠打點好,也是可以做一方知縣的,卻委屈你們跟著我,到寧清縣來。”
關志文忙道:“東翁,你千萬別說這些。我跟龔兄都覺得現在挺好,能夠不受約束,一展心中所學,為老百姓實實在在地做些事情,我們已經很滿足了。”
秦之初讚許地拍了拍關志文的肩膀,“關兄,有你還有龔兄他們,我不知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