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說少女。
“你可要接婆母過來,她如今在神殿裡住著。”百里初頓了頓,又道:“不過聽說雲上君今日到她那裡去了一趟。”
秋葉白頓了頓,神色淡了下來:“不必了,我知道風奴將母親照顧得很好,也很安全,何況有了秋雲上去探望她,她大概會很高興,若是真接進明光殿住著,她雖然不說,但見不到那個人,心中還是會記掛的。”
畢竟,她絕對不會允許秋雲上踏入她和阿初生活的地方。
百里初不可置否,畢竟那是小白的孃親,他對除了小白‘附屬物’的關注都源自於小白。
既然她不想接進來,那他也沒有興趣強求。
“等一下,剛才你叫我娘做什麼?”秋葉白忽然半側了臉看向百里初。
百里初道:“婆母。”
秋葉白唇角一抽:“你真當自己是我孃的‘媳婦兒’麼,她可消受不起。”
她娘現在只以為她是為攝國殿下效力,若是她娘知道攝國殿下真是她‘媳婦兒’,估計會昏過去。
這個‘媳婦兒’可懷不上大孫子。
百里初漫不經心地道:“那叫什麼,大姨媽?”
他好像聽見過小白和那幾個丫頭私下說過好幾次這個詞,當初沒有上心,如今想起來莫不是要這麼稱呼小白的娘?
“你才大姨媽!”秋葉白閉上眼,捂住抽搐的眼角,這廝完全沒有任何倫理常識,也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教育罷。
“是你丈母孃,或者叫岳母,再不然叫……!”秋葉白頓了頓,將那句‘叫孃親’給吞了回去。
皇族之人與尋常不同,這娘還真是不能隨便叫的。
百里初有點不耐:“真麻煩,就叫小白娘好了。”
秋葉白:“這個……也不錯。”
小白娘總比大姨媽好。
她看著天空五彩絢麗的煙花,忽然頗有興致地問百里初:“你小時候最期待的事兒是不是是過年?”
百里初沉默了一會,神色變得有些悠遠,淡淡地道:“最期待的事情麼……是能再吃上師傅煮的紅薯齋飯。”
秋葉白一愣,他說話的時候很平靜,天空爆出的一片巨大的白色焰火,將他的容顏映照得異常的清澈,連一向幽沉惑人的眸子裡都似水面倒映出美麗的焰火。
這一瞬間,她有些分辨不清楚自己身邊的這個人是百里初還是元澤。
她卻莫名有些心酸,在狐裘裡輕輕地伸手拉住他的手。
百里初微微偏過精緻的側臉看著她,忽然微微彎起唇角,笑容涼薄又神秘:“貧僧好看麼?”
秋葉白一呆,卻見他忽然俯下臉來,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不再是蜻蜓點水,而是直入軟處,溫柔輾轉。
她微微睜大了明麗的眸子,眼裡卻是一片茫然和迷惑。
你到底是……
……*……*……*……
平雲殿
“殿下,年三十了,您再用點東西罷?”平寧看著坐在窗邊輪椅上的男子,低聲道。“年三十了麼,日子倒是過得挺快。”坐在窗邊的人影過了好一陣才慢慢地開口。
“年三十,剪窗花,守年夜,一二三四五,爆竹天上開。”百里凌風輕聲念著。
“殿下?”平寧看著自己主子不過兩個月便削瘦了不少的背影,心中莫名一圈,眼圈跟著紅了。
每一年的年關,他們都不敢將平雲殿裝扮得太喜慶,頂天就是放兩盆花,貼個窗花,只因為……
“小時候,孃親每到年夜便會唱著這個歌謠帶我守夜,每年年三十都是她最喜歡的日子,她喜歡辭舊迎新,閤家團圓,可惜……她從來就沒有在這一天等到過自己夫君團員,更大概不會想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