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還是要專心養病才是,留著在下也沒有什麼用處,不是麼?”
百里初不是那種穩不住的人,他如今身體的情況怕是想對她做點什麼也不太合適。
“秋大人!”雙白攏手入袖,一雙妙目裡底寒光閃爍,聲音微微拔高:“請您不要太過分了,殿下今日專門讓在下送您出宮,亦是擔心太后的人為難於你,侍寵而驕並不是什麼好事。”
殿下已經多少年未曾受傷了,偏此人傷了殿下,令殿下如今都還躺在床上養傷,若非殿下的旨意,秋葉白根本不能這麼好好地出了明光殿,他卻不識好歹,出言譏諷。
秋葉白看見雙白眼底的怒色,她擱下了手裡的茶盞,唇角勾起譏誚的微笑:“侍寵而驕,下官還真擔待不起這四個字,如果可以,我寧願從來不曾認識初殿下和各位,此之蜜糖,彼之砒霜,初殿下的恩寵,下官從來都不想要,雙白兄是明白人,這等淺顯的道理卻都不明白麼。”
“你——!”雙白神色一僵,卻不知該作何反應,秋葉白說的話其實並沒有錯。
只是他已經習慣了奉主子為天,陡然聽到這般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大不敬的話,心中的怒火始終沒法子壓下去。
最終,他斂了所有的神色,面無表情地道:“既然大人已經準備好了,在下也不便多耽擱大人回衙門處理公務的時間,現在就請跟在下出宮吧。”
但是秋葉白卻沒有如他想象中一般立刻起身跟著他出宮,而是淡淡地道:“等一等,下官四日前時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進宮,如今雖然是初殿下半途召喚了下官,但終歸卻還沒有復太后娘娘的懿旨。”
雙白轉過臉,妙目裡閃過一絲不耐,不再客氣:“那你還想如何?”
秋葉白悠悠地道:“下官想去一趟太后娘娘的寢殿,覆命。”
雙白冷笑一聲:“秋大人,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竟然將殿下這一份好意都當作驢肝肺麼!
秋葉白瞥了他一眼,微笑:“對,下官就是得寸進尺了,雙白大人以為如何。”
雙白:“……。”
他是從來沒有見過如秋葉白這般油鹽不進的人,那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氣得他仰倒,但最終卻還是垂下了眼,面無表情地道:“此事在下需得稟告殿下才能回您。”
隨後他便拂袖而去。
秋葉白看著他的背影,神色淡淡地看向窗外的青天浮雲。
嗯,今日果然是個好天氣。
未過多久,雙白再次折了回來,依舊是神色冷淡的模樣:“請吧,秋大人。”
這一次秋葉白沒有再多廢話,徑自起身跟著雙白而去。
兩人一路無話,再不如曾經相談甚歡的模樣,。
雙白領著她到了四日前百里初帶她進來的那一處宮門,遠遠地她就看見有宮門處有一架華美的鳳凰步輦,走近了,果然看見那一道修長優雅的人影以一種很閒逸的姿態半臥在步輦之上,除了扛著輦的鶴衛之外,照例還有人捧著各色精緻吃食在一邊侍奉。
“殿下,可大安了?”秋葉白走了過去,微笑著抱拳行了一禮,但是還有沒有行完就被一雙修長冰涼的的手託了一託。
“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客套生疏。”百里初微笑著道,他臉色似乎還是很蒼白,眉宇之間略微有些倦怠,雖減了些豔色,卻平添了另外一種別緻淡然如流雲的氣韻,沒有影響他風華絕代的容色,。
他伸手下來託了她的手,卻並沒有收回而是反手握住了她的柔荑。
秋葉白亦淡然一笑,放下手想要避開他的手,試了一試,無果,她也懶得再掙扎任由他這麼握著自己的手,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扯起來並不好看。
“殿下不是已經解毒了麼,為何仍舊身體寒涼若此?”秋葉白